18.第十八回[第2页/共3页]

不想，那小妾是孙太妃一名远亲家的女儿，便一状告到了太妃面前，恰好当时孙太妃逼着她儿子和朝臣们吵了三年关于被尊为太后，一听竟有人敢给她这个国中最最高贵的太后娘家亲戚没脸，那还了得。便在外命妇入宫觐见时，将武定候夫人劈脸盖脸训了一顿，非常给了个没脸，又给阿谁妾室赐了个四品恭人的诰命。

直接命人在正院里用柴草堆了个高台，上面浇满了桐油，四个后代也跟着她一起立在上头。举着火把说是耻为妾室所辱，却为强权所阻不敢讨回公道，再也无颜活着只得自焚以示不平。说着便将火把朝下一丢，引燃了整座高台，那火都烧到衣服了，万幸被武定候爷搏命给救了返来。

“见他话说得滴水不漏，太夫人也不好再说他甚么，便筹算请她娘家兄长出面禀明，那老太夫人所请立为世子的宗子乃是庶子，府中另有嫡宗子。大老爷也不知如何得知了这个动静，便又跑来跪着求太夫人，口口声声说是甚么如果指出老太夫人所请立为世子的人选不当，这但是以庶乱嫡之罪，岂不是陷老太夫报酬罪人，何况如果是以事惹怒了圣上，只怕会见怪到伯府头上，将爵位抹了也说不定。”

四太太经她这么一提示，顿时便想起这件事来，那是十多年前，当时还没当上太后的孙太妃不断犒赏宫人及自家远亲给朝中文武勋贵做妾室。那些个美人仗着是太妃所赐，且又年青貌美，天然对正室多有不恭敬处。有的正室夫人或是顾忌太妃，或是怕惹了家中老爷不快，少不得自已忍耐一二。只要武定候夫人夙来是个爆炭一样的脾气，哪能容得这起子小妖精在她一个正室嫡妻面前猖獗，便狠狠经验了赐到她府上的妾室一顿，定要让她立端方。

“幸亏当时太夫人的娘家兄弟正在吏部官居尚书，与朝中人等都交好，得了这个信儿便仓猝奉告了太夫人。太夫人当时真真是气急攻心，好半天赋缓过来，忙叫了大老爷来问，大老爷却说他毫不知情，他是身知本身庶出的身份，从不敢妄图的，想是祖母瞒着他偷偷上的折子。”

闲话了这很多，宜芝便问四太太她到底如何筹算，四太太听了这很多活生生的先例，心中虽也有些松动，只是她受了这么些年妇德教养，总感觉她一个贵妇，在世人面前也去学那村妇一哭二闹三吊颈的，实在太有损妇仪妇德。还是担忧若行此举会有损她的脸面和名声。

因采薇和宜芝二人并不知此事，王嬷嬷便又跟她二人讲了一遍，末端又加上一句，“当年这桩事儿闹出来后，传闻各府里太后赐的那帮小妾们都诚恳了很多。当时我们府里也给赐下了一名，便是硬要跟着伯爷去了福建的王姨娘，不成想去了那边后，因水土不平，没多久就抱病死了。”

这四太太听了她婆母当年的一番事迹，赞叹之余，自个儿内心就松动的更短长了，便道：“便是我想要闹上这么一场，可我夙来是个怯懦的，况又嘴笨舌拙，到时候如何能说得过老爷？”

“又说甚么不如请太夫人便顺服长辈婆婆的意义，反正他也是太夫人的儿子，也喊太夫人一声母亲，便是立了他当世子，也是于太夫人没甚么毛病的，他必然会好生孝敬太夫人，又承诺说将来不会把这爵位传给儿子，会兄终弟及传给太夫人的儿子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