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命不该绝[第1页/共3页]
小金灵方脱十六,未满十八,解释色空毫无违和感,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皓齿娥眉,盼倩淑丽,道袍也包不住的芳华胴体,在妍姿艳质的身材下,引燃民气里的情火,越烧越旺,花台下好像一片汪洋火海,热的让人忘了秋凉。
有憬悟要拼博,死士挡在马车前,阻绝军士靠近。
「少爷,奴婢今后也要伴色空,唱思凡。」
走就走,并不影响花魁大比的赛果,男人们如痴如醉,浑然忘我,为小金灵一颦一笑所牵动。
收了水袖又道:「小尼,赵氏,法名色空。自幼在仙桃庵削发,整天烧香念佛;到晚来,孤枕独眠,好不苦楚人也。」
「唐伯虎荒唐贱秽,公主您乃万金之躯,岂能听这等淫邪之音,太后晓得了定然不喜,会指责老奴侍主不周。」
戏到序幕,小金灵行至花台边沿,手往唐寅一比,满怀等候地唱道:「但愿生下一个小孩儿,却不道是欢愉煞了我!」
达到传说中的境地,郑妈妈不敢信赖这是真的。
当小金灵一改昔日的锦罗玉衣打扮,穿戴道袍,手持拂尘退场时,观者惊呼连连,觉得小金灵看破尘凡出了家。
「有弊端,不想听滚出去。」
细心一看道袍的色彩又素净显眼,与修道人崇尚的简朴素洁有异,满身无处不媚的美人,打扮成化外之人,别有一番风情,像是一只狐狸精使了妖法,幻变成小尼姑引诱凡人。
清脆的笛声奏响,小金灵袅袅婷婷走至台前,菩萨低眉地,慈爱纯洁俯瞰世人一眼,拂尘斜指,回身面向一尊观音像,一扭一摆走到端放一只木鱼的矮桌前坐下,念叨:
不畏世俗目光,几句话便说尽,长伴青灯古佛的清冷孤单,哀怨至深,一双媚眼却如娇合,丹唇逐笑分,一颗春情就要裂衣而出,叫人好不心疼。
庞修群命不该绝,数匹快马赶至,费俊立的部下见到此景,让一人归去报讯,其别人上马与死士周旋。
玉堂春在太白居上演,太白居是酒家,龙蛇杂处之地,女子不便前去,大师闺秀更是不能涉足,只能眼睁睁错过京剧在江宁的首演,总算有机遇亲眼目睹唐寅的新作,怎能为了小金灵而放弃。
唐寅曾说过,思凡非小金灵莫属,袁绒蓉当时有点不平气,现在才知唐寅所言不虚,袁绒蓉自认做不到小金灵的惟妙惟肖,受限于骨子里的礼教,有些话她压根说不出口。
未出阁的女人、已嫁的妇人群起挞伐,却舍不得掉头分开。
听兴正浓,被人无端搅乱,世人不乐意了,摈除那名假道学的士子,方才翠玉坊湘绿跳的胡人艳舞,露屁股,露胸的,没听他说个半句,小金灵仅是说说就下贱鲜耻。
小金灵瘫软倒在贵妃椅上,郑妈妈乐歪了嘴,端着茶给女儿顺气。
草有千种绿,花有万般红,样样皆香皆美,何来优胜劣败之说。
持续女起解的阵容,在奥秘的京剧,桃花庵主盛名加持,两重效应下,花台下掎裳连袂,人满为患,未演先颤动。
「这个唐伯虎真是不拘一格的罕世奇才,另有他不敢做的事吗?」
戏未开唱,便以色迷了无数男人的心窍。
剎那间,花台下的女子,除了陪客喝酒的歌妓,青楼的女众,搭棚子做买卖的行商,仅剩袁绒蓉、秋香,和由保护层层包抄的柔福帝姬。
哪个少女不怀春,在爱欲面前,纵使神仙也思凡,超越品德、礼教、条规直指本心,大胆而挑逗,荡漾了统统人的气度,痴迷看下去,想晓得更多色空的内心私密,羞得台下女子脸臊红,将近滴出血来,恰好眸子子被钉在高台,紧紧看顾住小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