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04[第3页/共3页]

两人便结伴一起去找那婢女秋萝。

顾雪洲捏着这一叠纸，这么悄悄一叠，载着他家沐哥儿重重的出身，他翻看了两眼，道：“多谢你了，我也会信守承诺的。”

这恰是他们要寻觅的秋萝了。

他找了那么久，不过在追随镜花水月的幻影吗？

萧韧神采相称丢脸地微微点了下头，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他也没甚么好嫌丢人的，他撩了下长袍下摆，直接跪了下去，低着头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获咎，不求谅解，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但求……但求您能替我在督公面前替我说两句话，我犯此大错，万不敢期望官复原职，只求能回到督公部下，就是扫地洗马亦无牢骚。

沐雩握着他的手，说：“我们他日去探听探听那婢子现在那边吧，即使人死不能复活，晓得娘亲的埋骨之地在哪……我也好去给她扫墓祭拜。”

萧韧一句话也不辩驳。

顾雪洲回过神：“不过你是实实在在地差点害死我了，你要上刀山下火海地赎罪，我受得理所该当，你欠我的。”

顾雪洲和沐雩夜里如此筹议着，隔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登门了。

顾雪洲问：“萧大人，我们也不兜圈子了。我想了想，您能台端光临，是想让我给您向督公讨情吧？”

“是甚么人在内里大吵大闹？”这时，院子里寝室的门开了，一名中年女子松松挽着个篡儿，披着件外裳，排闼而出，她惨白的脸上眉头舒展，略有几分姿色，但一点也看不出顾雪洲探听到她昔年甜姐儿的模样。

督公向来对他们好，之前几次险境，他也是舍了命带着大伙闯，就是他，也受过好几次督公的拯救之恩。他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平生孑然一身，分开了督公他还能做甚么呢？

“萧大人如此一说，小人真是担负不起。”顾雪洲温温轻柔地说，“您现在来向我低头认错，不是因为你真的感觉做错了，不过是被逼的不得不向我低头罢了，既无歉意，又何必报歉？”

此人真是不要脸还不怕死啊。

一向都低声下气的萧韧当即不满地辩驳道：“你不明白督公是多么的深明大义……”

鄙愿效犬马之劳以于酬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不过翻个手掌就能叫我永久不得翻身……

顾雪洲很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