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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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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载驱载驰[第1页/共3页]

本供天家祗应的内臣,有一部分趁昨夜之乱逃离了禁中,另有一部分盘算主张效力新主,则随官员一道迎候宁王。御前秉笔成恩自是此中之一,与李锡琮仓促见礼,便引一世人等前去柔仪殿。

周太后鬓发稳定,泰然端坐,随便看了看李锡琮身后侍立之人,安闲淡笑开来,“本来是你,真是先帝留下的好臣子,哀家早就应当发觉,早就应当将你摈除。这是哀家的错,也是天子识人不明之过。”她笑容自矜而宁和,言语却暴虐的令人猝不及防,“可见宦官是不能信的,你本日投奔了他,难保来日不会再行出售之举。”

太后干笑数声,道,“你公然待我还算不错。只是这弑君的罪名,我倒是不会认的――那不过是你强加在我头上的,世人不满是有眼无珠之辈,总会有人不肯受你的蒙蔽,为我鸣冤叫屈。”

步出景阳宫偏殿,李锡琮耳畔缭绕的呼号终究垂垂淡去,他抬首随便望了一眼天涯,浮云皑皑,碧空澄净,竟是如此好的气候――本来彼苍亦未曾眷顾昨日的人主,仍然情愿眷顾他的,也只要他的生身母亲罢了。

未及行至殿前,已可闻见大火燃烧后留下的浓烈气味。李锡琮举目望向这座居住过四代皇后的寝宫,曾经精美巍峨的斗角飞檐,意味天家严肃的龙楼凤阙,皆在这一场泼天灾害中化为乌有。

成恩约莫是除他以外,独一尚能直面这般场景之人,沉默半晌,再度近前低语道,“臣检视过宫中密道,确是留下行走过的陈迹,臣觉得此事蹊跷,只怕内里之人并不是皇上。”

李锡琮凝眉应道,“你暗害先帝,是国朝大逆之人,天然不能再以太后之礼安葬,不附太庙,不受祭奠。”顿了顿,又道,“我会为你伶仃选一到处所,也算是成全你和先帝,生前既为怨偶,身后也无谓同穴。”

这或许是她能说出的最具乞怜意味的话,她眼中的痛苦慌乱,是一个母亲为爱子深深担忧的神采。李锡琮看得一清二楚,竟于现在心中模糊作痛,便即转过视野,冷冷道,“所谓王图,所谓帝业,需求有人以血肉身躯为祭。这小我,如果不是我的五哥,那么就该有人来代替,方能令我感觉心安。”

这明白无误的话语到底令太后浑身发颤,目眦欲裂瞪视很久,便指着他,痛斥道,“你已逼死了他,还要将他最后一线庄严也尽数剥夺么?李锡琮,天子待你如何,你内心清楚,如果他肯狠得下心,又何来你本日幸运之胜,又岂会保全你独一的孽子?你本日能站在这里和我这般说话,恰是拜他一念之仁所赐,于公于私,你都不该如此对他!”

太后周氏已被人强行迁出寿康宫,在踏入久违的景阳宫偏殿时,李锡琮到底将胸中兴旺欲发的肝火压了下去。不过是一段不算长的路途,却足以令他思惟明白,他所谓的气愤,所谓的不忍,所谓对周氏的切齿恨意,不过是本身晓得那酷烈本相以后,企图为本身罪恶摆脱而寻求的借口。他没有来由去指责那方才痛失爱子,痛失孙儿的妇人,起码从道义上、礼法上,他都没有实足开阔的态度。

太后凝目他冷峻的面庞,很久一晒道,“好,便由我来做这小我。”她俄然惨淡一笑,于起家的一刻,厉声喝道,“李锡琮,你即将是这天下之主,该当一言九鼎,如有食言,来日必遭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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