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聚散依依[第2页/共5页]

“厥后凤族输了。”裘永思说，“退出人间，而獬狱则藏身中原一带，来前我觉得它成了长安妖王，可现在看来，并没有。”

“你……你们……”鸿俊觉得本身听错了，说，“为甚么？好不轻易把妖王撤除了，留在长安不好吗？长安这么好……又有吃的，又有玩的……”

阿泰哀伤地笑道：“你们汉人常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也得归去了，长史、鸿俊。”

裘永思说：“收走黑蛟后，也许我还是得守在西湖边，毕竟那儿是通往镇龙塔的独一出入口，不过偶尔来长安看看，倒是能够的，欢迎你们随时过来作客。”

“我另有卫士呢。”阿泰朝世人说，“何况我再如何说，也是波斯圣王后代，嘿嘿……”说着抖了下扇子，答道：“平常匈奴，又如何会是我们的敌手？”

裘永思顿时道：“就是这么说！一言为定！”

说毕阿泰退后半步，规端方矩，伏身朝世人一拜。鸿俊忙上前去扶，世人一时唏嘘不堪。

“你另有鸿俊啊。”裘永思笑道。

“我弹首歌给大伙儿听吧？”阿泰忙道，转头拿起巴尔巴特琴，也不等世人回话，便拨弄了几下琴弦。

鸿俊便跟着他们举杯敬李景珑，李景珑又说：“你伤刚好，别喝太多。这杯我替你喝了。”

鸿俊这才想起来，说：“可长安并没有你说的白鹿踪迹，要么等我问问青雄与重明？”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端交……”

莫日根叹了口气，说：“长史、鸿俊，实不相瞒，我得走了。”

“怪你甚么？”莫日根笑道，“若不是长史，大伙儿又如何能同心合力……”

四更时，骊山山脚下，阿泰、莫日根与裘永思驻马官道前。

“白鹿的力量就像你的心灯。”莫日根说，“她奔逐于每小我的梦里，摈除他们的梦魇，一旦失落，恶梦的力量就没法被消弭，六合间的戾气会越来越重。”

阿泰的琴声在长夜里流淌，唱过《阳关三叠》后，莫日根便道：“别那么丧行不！”

李景珑道：“我还没点头呢！你们一个两个，就这么走了！究竟有没有知己？！”

世人都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相互眼睛都红了，李景珑叹了口气，侧头避开他们的视野，朝鸿俊道：“你呢？”

裘永思道：“说到这个, 有几幅画, 是给你们的，大伙儿瞅瞅？”

世人忙谦道不敢, 都是长史在着力。李景珑斟过酒后举杯道：“愿长安再无灾患。天佑我大唐！”

“来来！开吃开吃！”

说着莫日根取出三个小小的骨笛，分给世人，说：“这是狼王指骨作的叫子，你们只要在室韦的领地吹响它，就能召来我们的族人，带路也好，用饭也好，杀敌也好，毫不推让。”

莫日根察看李景珑神采，便知天子已有此顾忌。

“长史，这杯是敬你的。”阿泰说道。

阿泰说：“这是波斯人好友相逢的问候，‘啊！又见到你了，敬爱的好友’。”

世人：“……”

裘永思答道：“长史，您把信通过驿站，送到杭州西湖万柳山庄，家人天然能告诉到我。”

莫日根也是才得知，皱眉道：“库尔台地区太伤害了！匈奴人出没频繁，你要如何安身？”

“弟兄们，后会有期。”莫日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