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与歌行(二)[第1页/共3页]
说话间他牵着怀里的少年起家,选了比来的一间寝房排闼出来。
……他爱的人无时无刻不想剥他皮饮他血啖他肉吮他骨,这可真是个笑话。
“凡儿在都城里的风骚事,都传到我那边去了,”那人笑容与声线一样温润,“醉香阁那种处所,凡儿还是不去的好。”
宿世就是面前这张脸的仆人将本身毒害至死,重生以后多少次他图谋着如何将这小我各式折磨乃至挫骨扬灰;而到了站在此人面前的时候,他竟感觉心悦。
他只是没想到本日这一见。
……可真是个抖m的体质啊。
那相偎着的两小我这么抬眼望过来,楚歌只感觉心头像是烧起来一把火——墨发墨眸,肤色莹白,刚饮过酒的唇色浅红且泛着水泽,一段素白的颈子只瞧着便感觉指尖光滑,更想看看烙上些绯红印子会是甚么素净销/魂的模样……到头来入了眼的、痒了心的,倒是他恨不得剥皮削骨的阿谁好弟弟呢。
砰,门关上了。
说完他就起家往手边的一间空房去了。
沈凡这边还没接过话音来,门便开了,去而复返的龟奴身后跟着五个薄衣少年,都是清秀的端倪与蒲柳似的纤细腰段,眼波流转间媚意如水。
迎着那三人气恼的神采,沈凡笑了:“是与歌的错,传闻都城新开了一家醉香阁,作为赔罪,与歌请几位兄长移步,去那醉香阁叫上几个美人小酌几杯可好?”
仿佛是发觉了他的默许,来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像是只小爪儿挠在他的心上,方平复的情感复兴波澜,让他恨不得抬手将人擒到榻上去。
……不晓得如果把这个时而阴仄、时而清笑的好弟弟压在榻上捏着腰段重重地顶出来,是不是也会像楼下那模糊约约的媚音呢?
楚歌定目看着他,斯须后笑着抚袖:“……如何会呢。”
“我最讨厌别人碰过的东西,你不晓得吗?”
熄了灯火,楚歌合衣躺下还不过半晌,房门便被人推开。
沈凡感觉本身的怨念度也快爆表了。
回过神来不知谁念叨了句:“咝——如何本日我才觉着,小弟这几年出落得,比这醉香阁里的小倌儿还勾/人了呢……”
“……”楚歌的眼眸倏然间黑黝黝地沉亮下去,捏在那人下巴上的指尖都力度增加而不自知。
楚歌的笑容里藏着深重的戾色,“香雪。”
按在沈凡身上的手骤握成拳,楚歌强自按捺着本身不受节制的欲/望和情感:“……在我弄死你之前,——滚。”
“不是不需我奉侍了么,大哥?”
“沈二公子又弄甚么幺蛾子呢?”桌旁侧拥着一女子的吴建安笑道,“大哥向来洁身自好,此次肯来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你可别再捋虎须了。”
到了门外的时候,那人清澈又动听的嗓音就传出来,不消细辨他也了熟,只是涌上心尖的第一抹滋味竟与恨或怨没有半点纠连——本来你在这儿。
不急……楚歌压抑着本身抬了头的情/欲,他望向来人。
明显统统的明智都在让他推开面前这个罪不成赦的叛变者,可恰好认识里仿佛有一个声音盖过了统统,引诱着他不声不响地默许来人的行动。
楚歌的声音冷得像是要掉冰碴子。
他着了魔似的俯身畴昔想要亲吻那人的嘴角。
楚歌刚重新戴上笑容,便见近在天涯的人将嘴里的东西行动极慢地咽了下去,淡色的舌尖探出唇齿在嘴角一掠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