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尔虞我诈(2)[第1页/共2页]
“放屁,咳咳,你个下三滥的王八蛋。到这时候才来,你到底想不想合作?我看,我们还是一拍两散了好。咳咳。”
“谨慎。”方江用手捡拾着这些贵重的纸,木盒子密封结果很好,每一张纸,都保持了枯燥。他谨慎地把几十页纸拾起叠好,拿到暗淡的油灯下察看,纸上满是日本笔墨,因为日文源于中文,好多字体模糊能够看出“勘察”“采掘”等字样。
“盒子到手了。我把阿扁给逮住了。”丁义笑嘻嘻地说着,把盒子拿到油灯下,给方江察看。木盒子也弄湿了,光滑标致的木头大要上,染着几块黄色的泥巴。
“噫?真是冤枉,我跑了半天一夜,腿都跑细了,好轻易把弟兄们给凑够了,你躲在庙里享清福,也就罢了,反倒猪八戒倒打一耙,真没见过你这类不要脸的人。”
“我看呀,你也早早做个缩头乌龟,保条老命算了。”
“这家伙早晨住在野地里的龙王庙里挨饿呢。明天,我把他宰了算了。”
“我说,”丁义扭头对阿扁说:“满老爷比来可正东风对劲,他部下的侵占团,刚被皇军钦点为‘榜样团’,嘉奖步枪十支,枪弹一千发。满家镇被封为‘榜样明朗区’。”
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份《地质勘察阐发陈述》骨干内容。
“你是说,我们给他来个计入彀,诈中诈?”
“啊?你……胡说呢吧,真的假的?”
“你关键死我啊。”此人恰是阿扁,他咳嗽得满脸通红,瞪着眼睛向丁义吼怒。
自行车穿行在绿色的郊野上,就象隐没在一片庄稼的汪洋里。丁义象个神情活现的便衣间谍一样,嘴里吹着口哨,不时按按车铃铛,把郊野里的鸟雀给惊得飞起来。
“嗯。”
“有好动静了?”方江看着浑身泥水,满面笑容的丁义。
丁义将阿扁扔在田野的龙王庙里,骑上自行车,缓慢地赶今后水峪。雨后的乡间土路,湿滑泥泞,自行车轱轳不竭被泥水粘住,难之前行,骑一段就得抠掉泥巴。丁义一起嘴里谩骂着,等摔了无数跟头,赶到后水峪的时候,已颠末端半夜了。
方江一听,也格外欢畅,爬起上身,细心打量这只贵重的木盒,丁义擦去盒子上的黄泥,取出匕首,细心地撬动盒底。按照前次的经历,他把匕首尖刃插入边侧一条模糊的木纹状黑线里,手腕用力,只听“嘶啦”一声轻响,盒底脱落开来。
夜里的后水峪,喧闹宁静,一片暗中,村北的树林里,偶尔传出两声夜鸦的叫声。走入村北小院,丁义兴冲冲地把木盒子拿下来,排闼进屋,扑灭灯火,炕上,只要方江一小我。
“嗯。人间百姓,皆为利来。只要我们拿捏好架构,必然可使逐利者智昏,随我们笔意铺陈,妙笔生花。”
丁义把阿扁驮在自行车的后架上,走上通衢,一溜烟奔向满家镇。阿扁不太放心,几次问丁义,部下的弟兄们都是谁,是否绝对靠得住,丁义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又没钻到他们肚子里,这年代,有谁绝对靠得住?就拿你和阿福来讲,本来是一对儿好得没边儿的蝙蝠,如何还吹灯拔蜡拆了伙了……你少来甚么他抱病了之类的话,蒙得了别人,蒙得住我吗?我内心明镜儿似的,不是他踢了你,就是你踢了他。”
“滋滋”的声音越响越大,烟雾从草丛里升腾起来,一股呛鼻子辣眼睛的气味,朝四周满盈开来。紧接着,草丛里一阵摇摆,一个浑身草屑的人,一边狠恶地咳嗽着,一边捂着口鼻,从波折乱草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