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送子观音（2）[第1页/共2页]

“甚么？”阿混没听明白。

“是，小兄弟，我太欢畅了，说不出的滋味，没想到我还没活下来，我在家里做炒茶买卖，固然日子过得穷，可还快意，我们伉俪俩……”说到这里，声音又哽咽起来，勉强安静了一下，才持续说下去。

有一间房内，发明了大量的物品，有刀剑兵器，有烟袋火石，有裘皮大衣，有布匹皮货，乃至另有一大包籽棉花……的确是一个杂堆栈库。郝大富骂道：“王八蛋狗强盗，必然是抢来的，要不就是谋财害命，把人杀了，东西留下了。花蜘蛛，把你一刀杀了，太便宜你。”

“坏了坏了，”阿混皱着眉头咂嘴，“让你别哭，你偏哭。”

郝大富一阵“咣咣”劈砸，把剩下的几个房间，全都翻开了。

荣嫂看了阿混一眼，俄然有些难为情起来，抱愧地冲阿混说：“对不起，我这个女人……真是没皮没脸了。”

俄然女人趴在郝大富的背上，大哭起来，用手捶打着郝大富刻薄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没死，我还活着，我又见着太阳了，阿宝，阿灵，你们太不幸了，阿文，我的好弟弟，你们没比及这一天……”

“孙占豪？”阿混问：“此人是谁？”

或许是一口气说话太多了，荣嫂停歇了一下，喘了口气，每当提及“报仇”之类字眼儿的时候，她的眼睛里便明灭起凶恶的光，使这张惨白肥胖的脸上，显出可骇的神采。足见积郁在心底里痛恨，深重非常。

“阿宝的手里，有一块玉牌，是晶莹碧绿的云南玉，非常标致。她说，那是孙占豪给她的，只要把玉牌悄悄捎给外人，交到孙占豪手里，就能引来援兵，剿除黄花观，把这几个可爱的羽士，一个个都杀死，抽筋扒皮，剁成肉酱。但是……还没有盼到这一天，阿宝，阿灵，就都给杀死了。”

“好，感谢你，给我们当家的报了仇。”荣嫂勉强支撑着身子，站起来给郝大富鞠了一躬。

“没事没事，”阿混扶着他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大姐，你叫甚么名字，歇息一会，渐渐给我们讲。”

白衣女人象疯了一样，扯着嗓子嚎淘大哭。

“我们曾经，公开里剪纸人，写咒语，可也都没管用。厥后有一回，阿宝和阿灵偷了一支毒香，偷偷筹议，想使个战略，骗花蜘蛛，想趁他魂飞……趁他不备，用毒香将他熏得晕畴昔，然后再杀死他……”

“这个王八蛋，已经让我杀了。”郝大富拍拍身边的战刀。

“我也不晓得。”女人哭着点头，“我就是听小文说的……他死的好冤枉啊，多好的人啊……”

阿混晓得，被囚禁已久的人，俄然见到天日，内心的冲动一旦发作出来，难以按捺，非常伤害，乃至闭气身亡，他从速抓住女人的胳膊，用力动摇，“大姐，沉着，沉着……”那女人只是不睬，大张着嘴，放声大哭。

“阿宝说，等孙占豪带着人马打过来，就会杀了花蜘蛛，给我们报仇，你们想想，我们内心除了哀痛，就是仇恨，如果能杀了花蜘蛛，那可有多痛快，便是让我立即去死，也会毫不踌躇……”荣嫂说着说着，眼神里又尽是恨意，咬牙切齿。

“我们炒茶卖茶，过的是稳稳铛铛的茶农日子，但是俄然有一天，一个买茶的客人，俄然来到了，他满脸险恶，瘦得象个麻杆，见到我，嘻皮笑容，满嘴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