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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如果不提,她都忘了另有这回事了。
“叩叩叩。”
夜深后,陶缇和裴延像明天早晨一样,同床共枕。
她就站在他中间,离得近了,裴延鼻间尽是她身上那种淡淡的甜香。
“算了算了。”陶缇叫住小巧,扫了眼满满铛铛的桌子,这些充足她吃了,再多做也是华侈。
汤药喝尽,裴延用净水简朴漱了下口。
下一刻,眼角余光便瞥见屏风上投出的曼妙身影。
见他又咳了起来,陶缇一惊,“你没事吧?”
“姑、主子……”梓霜满脸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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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人那张标致又无辜的面庞,陶缇感觉本身现在仿佛一个糟蹋良家妇女的混蛋?
裴延将擦嘴的帕子放回托盘,不觉得意道,“孤又不是小孩子,喝完药没糖吃就哭鼻子。”
裴延一眼就捕获到她烦恼的小神采,唇角微微扬起,“今晚的月色很美。”
简简朴单三个字,蓦得让陶缇胸口有点堵。
她一边扒拉着饭菜,一边脑补着各种美食,深思着甚么时候能去膳房转转,本身脱手,丰衣足食。
见宫女们一个两个都在门外守着,他眉头微蹙,问,“太子妃呢?”
陶缇咬咬唇,忽的翻身,胳膊肘撑着半边身子,朝着他那边。
或许是陶缇的视野过分炽热,裴延缓缓地转过身。
小巧一脸懵,等回过神来,对陶缇道,“太子妃你别活力,殿下一贯勤恳,他不是用心不来的……”
玩了会儿水面上飘着的素净花瓣,陶缇眼眸一闭,满身放松的躺在热气氤氲的浴桶中,宿世与这一世的影象在脑海中交叉。
一缕柔嫩的发丝扫过裴延的脸庞,淡淡的暗香缭绕鼻尖,他偏过甚,凝睇着那抹娇小又凹凸有致的背影。
“……是。”梓霜一脸挫败,走的时候,忍不住狠狠瞪了小巧一眼。
她本日穿的是一身乌黑的寝衣,或许是刚才睡了下的原因,这会子有些松松垮垮,领口微微开着,暴露兜衣的一角。模糊约约,还能看到她脖后挂着的那条细细金链,闪着细碎的金光。
这时,耳畔蓦得响起一声小小的、软软的呼喊,“殿下,你睡了么?”
支开宫人,一小我悄悄?
一时候,殿内的东宫宫人神采都变得不太好。
陶缇拢了拢身上的浅紫色外衫,往外走了两步,抬起小脑袋看了看,“是挺圆的哈。”
她循着药味看去,只见裴延的贴身寺人付喜瑞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殿下,该喝药了。”
听到小寺人说裴延来不了,陶缇微微蹙了下眉头。
就连肉都是炖的,固然酱料用的很足,卖相看起来也很好。但陶缇这个无辣不欢的人还是有些失落,她真的好想吃酸辣粉、麻辣烫、牛油火锅、剁椒鱼头、水煮肉片、饵块辣鸡、爆辣炒米粉、椒麻鸡……
殿外的宫人们见太子又走了出来,都有些奇特。
小巧见状,还觉得她是不欢畅了,正想张嘴开导欣喜两句,一旁的梓霜却抢过话头,“主子,太子不来就算了,你吃你的还安闲些。如果太子真来了,你还得在中间服侍他。”
裴延闻着这属于女儿家的清甜香味,眸色不由暗了暗,他尽量放平呼吸,可脑海中不竭想起他给她递兜衣的那一幕。
屋内,裴延大步走近那座七尺高的斑斓牡丹屏风,鼻间是淡淡的潮湿的香气。
重新回到床边,为了制止开端的难堪,她从床尾爬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