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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明天一样吧,归正不出门,如何便利如何来。”陶缇懒洋洋的答着,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细雨。
他愣怔半晌,问道,“殿下,快用晚膳了,你这是要去哪?”
付喜瑞收起伞,替裴延掸了掸披风上的雨珠,笑道,“看来太子妃又下厨了。”
半晌后,他将手中狼毫笔随便丢在桌旁,身子往椅背上疏懒一靠,苗条的手指悄悄捏了捏眉心。
“孤又不是纸做的,沾到水就会化。”裴延暖和道,“孤已经两日没去太子妃那儿了,也不好萧瑟她。”
裴延清隽矜贵的立足门边,黑眸微动,凝睇很久。
内里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勾出一片迷离昏黄的雾气。
小巧见太子妃倚靠在窗前,视野悠远飘忽,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
胡进一颗心吊着,谨慎答道,“畴前一向都是梓霜传信的,再说了,主子你给了她很多赏钱,她巴不很多多传信呢,如何会不经心?至于信被截了,应当不会吧……主子传信时做的很埋没,并没被人瞧见。”
裴延盯着桌案上铺陈的那幅字,静了半晌,才道,“起来吧,孤又没怪你。”
偏生他这个模样,还惹得一堆人追捧,很多世家贵女都对他芳心暗许,就连自家妹子也跟着了魔似的,一每天三皇子长三皇子短的,真是气死小我!
“三皇子也不晓得是那里来的兴趣,这下雨天的,跑到月影湖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哈哈,我传闻他一回府,便让厨房煮了碗姜茶,八成是染了风寒。”
“好了,不说他的事了。”裴延放动手中的书册,看了眼窗外,“时候也不早,你该下值了。”
展平撇了撇唇,心道,就算阿谁女人厨艺不错,也配不上殿下这般丰神俊朗的人物。
回身见着小巧,她轻声道,“梓霜已经送走了?”
昨日他在信中写了那么多情话,他自傲没有一个女人读到那信不会春情泛动,遑论陶缇这个对他断念塌地的蠢女人。
一番打扮后,陶缇让人煮了碗鲜虾小馄饨当作午膳。
小巧点头,思考半晌后,弥补道,“依部属看,太子妃她……并不胡涂。这手札来往之事,主如果阿谁梓霜从中作梗。”
“她的性子分歧适留在宫里。”陶缇含含混糊的答了一句,便不再多言,走回软榻,拿起话本看了起来。
获得必定答复后,他也没去正殿安息,而是径直往小厨房走去。
他一贯看不上裴长洲此人,一样是读圣贤书的人,自家太子是腹有诗书气自华,那裴长洲就是半桶水瞎闲逛,诗书礼乐不如何样,偏疼附庸风雅,养了很多穷酸冬烘当幕僚,大夏季的还拿把破扇子扇呀扇的,也不怕冻着。
裴长洲捏紧手指,虽有不满,却也没其他挑选,只能持续等。
却见梓霜拎着个小承担,跟在大寺人的身后,一步三转头,那哀怨难过的眼神,仿若陶缇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心下不由猜想着,莫非太子妃是在想赴约的事?那可不成,如果太子妃真的去了,那置殿下于何地?
她如果读到了那封信,必定恨不得长出翅膀,飞过来见他的……
裴延面色淡然,“你细心盯着太子妃,看她明日会不会出门。”
“那人呢?爷都在这等了快一个时候了,如何连个影子都没瞧见?”裴长洲看着空空荡荡的小花圃,愈发烦躁起来,畴前见面,都是陶缇等着他,何时轮到他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