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远之,你醒了[第1页/共3页]
纯白得空的衣袍,随风,轻微地摆动着。
她不走,那他走。
而这位始作俑者的胆小女子,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他只需将她带到爷爷的面前,这统统的流言流言,就能今后与他无关。
他是谪仙,而她,只是凡人啊。
临安城内满城的流言愈演愈烈,就连一向听任不管他的爷爷,也三番五次地要他娶妻来停歇谎言,以保住云家的百年名誉。
心中略有惊诧,但不慌乱,苏谨心微抬眸,入眼处,看到身前的男人颀长而立,白衣玉带间系着一块宝贵玉玦,玉玦下缀着流苏。
呵呵……可惜,这一世的苏谨心底子不在乎。
此人走路没有声音吗?
饶是云公子心性再好,也不由被苏谨心惹得愠怒渐起,“苏二蜜斯,你究竟想如何?”
纤手指孤竹,娓娓道来,每一笔勾画,每一处暗锋游走,苏谨心却能说得无一处遗漏,就仿佛这幅画是出自她的笔下。
皓腕间,隔着衣衫的肌肤相触,那冰冷的大手将苏谨心的柔荑钳制地紧紧的,不让她摆脱。
本来书房内,也是别有洞天啊。
姿色平平的一张脸,带着稚气,眸中笑意盈盈,却让人看不逼真,独一能够肯定的是,她对他没有一分的男女之情,有的,只是一种得不到的占有,另有遗恨。
“苏二蜜斯,偶然候戏弄别人的时候,该晓得适可而止,不然……”俊颜冰脸如霜,周身的冰冷之气,令苏谨心下认识地心生害怕。
清雅之容气得绯红,全部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云公子一把推开苏谨心,因为力道太重,苏谨心踉跄两步,往前一倾,额头撞上了床榻下的紫檀木板上,磕破了血。
“云……”公子。
十个字,足足十个字,苏谨心不敢置信地掰起手指,数了又数,没错,云公子对她一句话说了十个字。
“远之莫不是觉得谨心尚未及笄,就不算是个女子…”意味深长地朝着云公子的大手瞥了两眼,苏谨心打趣道,“远之,你弄疼我了。”
这个苏家的二蜜斯,还是他见过的女子中,城府最深的一个。
“画竹者,必先了然于胸,胸有成竹,必定笔下有竹。观六合之博识,唯放下,随心,方可无忧,安闲。”
他是云府最高贵的三公子啊,巧兰吓得几乎惊呼出声,惨了,她家二蜜斯这回算不算被当场人赃并获,并且谁的不好偷,偏偷到了这位公子爷头上,以这位公子冷酷冷情的性子,会不会把她家二蜜斯直接扔到府门外,供街上来往的行人,肆意围观。
何时呈现在书房内,她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
世人的热诚与诟骂,另有谢姨娘与庶姐苏谨妍的威胁之言,她都听够了,若连他这般好像天人的男人,都对她冷言相向,她受不了。
澈儿,你到底有没有碰那女子?
敛了敛心神,苏谨心缓缓地昂首,嘴角莹然含笑,“远之,你醒了。”
为何每次碰到她,他老是这般的狼狈,被她戏弄,被她操纵,还被她逼得躲回了最不肯待的云府,但是即便在云府,她也一样找到了他。
她一个久居闺中的世家蜜斯,能有如此的见底,可贵。
但她的善变,她的奸刁,却让他不得不防啊。
云远之立足,看着苏谨心,冷酷的眸子沉了又沉,她跟着他做甚么,虽说全部江南的女子倾慕他的也很多,但还从未有一个女子,像她这般大胆,甚么都敢说,甚么都敢做,并且眼中对他的一种势在必得的欲念,就清清楚楚地映在她的眼中,还不晓得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