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改药[第5页/共6页]

桃华冷眼旁观，内心悄悄嘲笑。公然她身边的宫女也慌了神道：“娘娘别急，那，那丁香花也是白的，说不定，说不定这药里的白丁香说的是红色丁香花呢。”

这一来一回可不是顿时就能得的，桃华感觉膝盖又已经麻痹了，估计等传话的内侍返来，这两条腿就转动不得了。正在内心暗骂这天杀的下跪轨制，便听沈数道：“皇上，既然蒋三女人是在给太后诊病，就让她站起来回话吧。”

“但是，但是太医说，太后治目疾的汤药不能停啊……”

“皇上必定晓得‘杯弓蛇影’的故事。”弓倒映在酒杯里的影子尚且能让人狐疑出病来，何况这蝙蝠粪是实实在在喝到肚子里去了。

“承恩伯？”天子讨厌地皱了皱眉，“他到了那里？”

富丽马车倒是一掀车帘，探出个脑袋来：“蒋女人，又见面了，真是巧啊。”

小内侍在寿仙宫并不能进内殿服侍，所知未几，只将陆宝林误诊之事讲了，听得于思睿半信半疑：“可巧了吧？”嘴上虽是这么说，内心却不由得有些嘀咕，仿佛当日在兴教寺，那丫头也是一语就道破了他在服用金樱子膏，莫非说她真懂医术？那么她说他阳虚，难不成也是真的？

太后接过药来便喝了下去，又含了一颗蜜饯在口里，便转头又向于思睿道：“你家里阿谁有孕的妾如何了？”

宫女带了哭腔道：“那不是入药的丁香，入药的丁香是从南洋那边来的……”

曹萝在一边站着，双手紧紧地攥动手帕。方才沈数斜瞥她那一眼，仿佛在看甚么脏东西似的，冷酷中藏着讨厌。畴前她可不是如许的，当时候她跟在靖海侯府的女人身边，走到那里人家也都要客客气气的，乃至还能跟着学宫里的端方。但是现在――落到这个境地，都是因为蒋家不肯借那一千两银子！

“承恩伯。”桃华淡淡地行了个礼，才要上马车，于思睿却已经跳下来了：“蒋女人急甚么，正巧在这儿见着了，也不向你表姐行个礼吗？”

沉香扶了于氏将他们送出去，谨慎地窥测了一下桃华的神情，才道：“老太太，实在婕妤娘娘如许说，也是为了皇上……”

“如何，你这会儿出去，岂不是又要跟承恩伯碰上――”天子话说到一半，俄然仿佛明白了甚么，“蒋女人出宫了吗？”

桃华开好方剂，天子拿在手里看了一眼，便递给身边内侍：“拿去给院使看看，若没题目就照这方剂服用。”随即有些腻烦般地起家，“蒋氏出宫去吧，待太后病愈，朕天然有赏。”

天子站在那边仿佛有点入迷，半晌才笑了一声：“本来母后是因为这个――也难怪，朕都不晓得这些东西也能入药呢。”他看了一眼沈数，“你仿佛并不惊奇？”

沈数想了一想：“我还好，只吃过生肉。”最难的一次也不过是跟娘舅失散了，在野地里晃了几天。军中干粮用尽，火也不能生，就吃生蛇肉。因他的身份，部下将最好的蛇肉给了他，并没让他吃蚯蚓，已经是极虐待的了。而自那以后，他经历丰富了些，就再也没有出过如许的事。

沈数眉头微动：“皇兄，臣弟还是先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