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改药[第1页/共6页]

于思睿有些心虚。本来他只要在都城，隔十几日就会进宫看望太后，只是前些日子新得了曹萝，不免又胡天胡地一番，遂把太后抛到脑后去了。

现在还在殿内的都是能近身服侍的，赶紧都跪了下去：“奴婢万不敢多嘴。”能混到近身服侍有多不轻易，更何况另有刚才阿谁多嘴宫女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想挨板子或者被扔去浣衣局的――不，那宫女不知内幕以是另有去浣衣局的机遇，换了他们这些知情者，大抵就是直接打死了。

给老子采买金樱子膏吗？于思睿恶狠狠地想，冲沈数龇龇牙：“我倒不劳安郡王了。不过安郡王倒是好算计啊。”难怪在兴教寺演一出豪杰救美，本来是为了叫蒋家替他着力。

于思睿瞪着蒋家马车远去，沈数也上马走了，这才骂了一句：“妈的，要不是定北侯，你神情个屁！”

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思睿在内心狠狠地骂了一句。自从端五节他撺掇太后罚沈数抄《孝经》以后，他也被太后叫进宫骂了一顿，还指派了宫里的姑姑畴昔，把他府里那些莺莺燕燕们都整治了一顿，不准她们缠着他，只要胭脂因为有身孕而幸免了。

“这心机不错。”太后虽是见惯了好东西，不过这是侄儿贡献的，又的确颇具匠心，便也笑着夸了一句，“就在那窗边摆起来。”

“夜明砂治目疾的确是极好的。”桃华只得解释了一句，又问太后身边的宫女，“太后要了药方看，再没说甚么吗？”

沈数也笑：“不管如何忙，来向母后问安是不能省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一眼桃华，“本王正劳烦蒋家采买药草，承恩伯若也要买甚么药，无妨奉告本王，也能够捎带着给承恩伯采买。”

小内侍在寿仙宫并不能进内殿服侍，所知未几，只将陆宝林误诊之事讲了，听得于思睿半信半疑：“可巧了吧？”嘴上虽是这么说，内心却不由得有些嘀咕，仿佛当日在兴教寺，那丫头也是一语就道破了他在服用金樱子膏，莫非说她真懂医术？那么她说他阳虚，难不成也是真的？

“是很巧。”沈数大步走过来，冷酷地看了一眼曹萝，“承恩伯来看望太后如何还带着这些人，如果太后晓得恐怕又要活力了。承恩伯也晓得，太后现在可不能动气。”

皇后顿时道：“就是太医们来回皇上的话，也是跪禀的！”

宫女战战兢兢隧道：“若丁香花入药，却不叫白丁香，而是花蕾称公丁香，果实称母丁香。且丁香花也不是白的……”

“表妹起码也该叫我一声表姐吧？”曹萝悄悄地笑着，眼睛却冷冰冰的。要说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她最恨蒋燕华和曹氏，其次就是桃华了。但现在蒋燕华和曹氏不在面前，她的仇恨就都转移到桃华头上了。她现在已经是个妾了，桃华却竟然还能出入后宫，凭甚么呢！

“太后您看，这方剂换了几味药呢。”宫人大声地念着，“夜明砂换为蚌粉，木香换为――”

到底他是天子，声音里带出不悦来，皇后也只能闭了嘴，只是拿眼睛狠狠剜了沈数一眼，沈数也只做不见。

“我正要去看望太后姑母。”于思睿把扯住蒋家马车缰绳的手收了返来，嘿嘿一笑，“倒是安郡王，传闻比来正忙着采买，竟然也来了？”

“蒋女人说，蚌粉就是那常日里吃的蚌的壳子，洗净后炮制成粉，其服从与夜明砂划一。”宫人一边说，一边窥测着太后的神采，“蒋女人说，这蚌粉还治反胃，治痰湿，宋徽宗有宠妃得了痰嗽，就是用蚌粉调青黛麻油服了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