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烧刀子[第1页/共2页]
封常清放下酒盏,沈光赢利的速率连他都感到吃惊,樊楼倒也罢了,也就那么一座,但是这酒的买卖,那真是金山银海一样的繁华,他估计到最后怕是连都护都要眼红。
从亲兵口中晓得现在已是子时的李嗣业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另有些昏沉的脑袋道,“沈郎酿的酒公然够劲道,某竟然也贪酒误事了,忘了和沈郎要两坛烧刀子归去渐渐喝,当真是失策,失策!”
大着舌头的焉耆王连续喝了三小盏后,眼神迷离地看动手中小盏里的清澈酒液,而其他那些一样喜好烈酒的安西军将领也是一样的神情,他们乃至想到了在天寒地冻的时候,能喝上这等叫人暖洋洋的烈酒,真是神仙都不换那!
封常清浅尝辄止地喝着酒,他酒量虽好,但是却不像军中那些莽汉们爱好豪饮,沈郎这酒但是真能喝出性命的。
听着自家将主很有几分烦恼的自语声,亲兵在边上笑道,“将军莫愁,沈郎君方才分开时说了,他已命报酬将军筹办了十坛烧刀子,好让将军带归去细品。”
高仙芝方才端起的酒杯悬在了半空,真是好险,他差点就和李嗣业这驴货一样,一口闷了这沈郎所酿的烧刀子。
李嗣业还没等沈光把酒瓮收回,便已抓起那大碗道,“沈郎请某喝这等美酒,某先干为敬!”
“沈郎,你与某实话实说,你那酒坊里到底存了多少烧刀子,某但是找曹大探听过,两个月前你就屯了大量的粟米和高粱,不成能就那戋戋三十坛酒。”
“某睡了多久?”
沈光毫不在乎隧道,不进步仙芝派给他的那些牙兵,现在沈园里近百汉儿,可都是二十出头的青壮,人可不比这些突骑施人、葛逻禄人少。
沈光抱起酒瓮,走到李嗣业边上道,“李将军,某请你喝这烧刀子如何?”
沈光和封常清交了个底,他晓得本身想要独占这蒸馏酒的暴利,那是不成能的事情,不说几万贯,就是十几、几十万贯的财帛,高仙芝也一定会放在心上,但如果上百万贯乃至几百万贯,莫说高仙芝了,只怕长安城那位贤人都要动心。
那些不信邪的突骑施人和葛逻禄人很快就步了李嗣业的后尘,瘫软伏倒在桌案上,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般口中胡言乱语起来,直到最后昏沉大睡。
……
只说了这么一句大口语后,只觉面前天旋地转的李嗣业晕晕乎乎间,就推金山倒玉柱般地半躺在地,迷含混糊地喊了起来,“某还能喝……沈郎,来,……倒……倒酒……”
“沈郎,今晚过后,这烧刀子怕是要满城皆知,不提那些胡商大贾,某看那些西突厥遗种怕是恨不得想要绑你归去!”
大碗里酒液清澈如水,但是却披发着勾人的香气,酒虫被勾上来的李嗣业哪还管那么多,直接举碗就一饮而尽。
“来人,上菜,喝起来!”
目瞪口呆的沈光看着半斤白酒下肚的李嗣业,都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他先前先容这白酒时说的话,敢情这位虎将兄浑然没有听出来半句。
“沈郎快与某满上。”
最喜好这等场面的高仙芝,喝高了以后大声喊道,然后烧尾宴里那剩下的菜式不竭端上来,这时候那些还没醉的小国君主们都是喝着小酒吃着菜,笑得像群傻孢子一样。
“他们如有胆量,大能够尝尝。”
世人瞠目结舌中,只见这位刚才暴打了各国懦夫的李将军便如同滩烂泥从靠着的桌案上滑到地上,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