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冷面热心[第2页/共3页]
封常清闻言不疑有他,因为沈光神情朴拙,再来也解释了沈光的酒量为何那般了得,因而他握着酒盏的手指松了几分。
封常清转动手中还剩小半的酒盏,忽地没了喝酒的兴趣,沈光不说还好,现在他也感觉这酒确切有些过甜,喝多了喉咙不舒畅。
“王队正他们保护我多日,摆布不过是些酒食罢了。”
“如何,这酒反面沈郎口味?”
封常清发觉到沈光喝酒时眉间那抹微蹙,不由开口扣问道,手中握着的酒盏不知不觉间紧了几分。
“郎君放心就是,闻声了没,还不从速下去好好接待军爷们。”
“封兄,现在这宅子也买了,但是我还想买些靠得住的人手,还请封兄指教。”
“看起来本日沈郎是要把某给使唤到底!”
这延城是安西都护府的治所,也是丝绸之路在西域的贸易中间,在大唐是除长安城外最大的仆从买卖市场,来自欧洲北非和中亚诸国的仆从会在这儿被买卖和练习。
而这年初长安米价才七八文钱一斗米,安西这边米价最贵的时候也没超越五十文,大多数时候都在二三十文间浮动。
沈光按捺住心中炽热,朝封常清扣问道,他从牙兵们口中传闻过丝绸之路上的贸易,除了各种货色外,仆从也是大宗贸易,像赫赫驰名的昆仑奴、新罗婢就是长安城里官宦朱门的标配。
沈光苦笑道,这期间还没有蒸馏酒,满是粮食和生果天然发酵的甜酒,一想到此后都得喝这些,他就感觉索然有趣。
但是凡属暴利的行业,得有靠得住的武力来保障,要不是有高仙芝和封常清能做依仗,沈光是千万不会想到去搞蒸馏酒的,“封兄,实不相瞒,我阿娘酿酒的本领,我少时耳濡目染,也记得很多,就是从未曾亲手试过,他日等我得空,我试着酿酿看,如果出了好酒,定会请封兄胜饮。”
封常清遴选的酒楼不算很大,但倒是延城里除了王宫外少有的高楼。
“酒家,楼下的军士,你尽管上好酒好肉,莫要短了他们的吃食。”
见沈光将本身点的菜品全都吃了个洁净,封常清眉角也多出几分开怀之意。
沈光和封常清落座后,酒楼的仆人亲身过来接待,满脸堆笑说道,谁不知冰脸封二是高都护幕下亲信,迟早是要掌管营田和支度事的,获咎了这位,今后就莫想在延城承平做买卖。
沈光看着轻车熟路直接领着他们上了楼顶雅间的小二,就晓得封常清定是这儿的常客。
“那某就等着沈郎的好动静,不过都护的闲事,沈郎不成迟误。”
莫说长安城,便是眼下这延城里,有钱的胡商比比皆是,不愁没有销路。
可那位逃到长安的波斯王子没有复国的大志壮志,底下的人也沉迷于长安繁华的糊口,最后复国便成了嘴上喊喊,不过大唐还是优渥这些波斯遗族,延城那处货栈畴昔便是某个波斯遗族的财产,只是数年前在河中经商的时候,死在突骑施人手上。
内心缓慢地算了笔账,沈光对这个期间酒业的暴利有了大抵的观点,方才闲谈时他听封常清说天下名酒如郢州之富水、乌程之若下、荥阳之土窟春、富平之石冻春、剑南之烧春都是动辄每斗酒值数千钱,他如果真把蒸馏酒弄出来,代价再翻个倍也卖得出去。
“封兄,刚才那到处所,为何一向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