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奴隶的时代[第2页/共3页]

走近时，沈光只见这老夫阔面狮鼻，短须如钢针般竖起，声如洪钟，望之便如同头威武的老狮。

“沈郎，想要买些甚么人归去使唤？”

“安老哥，内里那些少年也是奴儿吗？”

西南市入口的街道不算宽广，两边满是二层楼的大屋，临街的店门口是穿戴妖艳的胡姬当街揽客。

安老夫答道，大食人这几年在河中横征暴敛，动辄屠城灭国，他手上恰好有批来自呼罗珊地区的波斯奴大抵合适这位沈郎的要求。

“好，那便二十人。”

沈光感觉本身这不算是拍马屁，本日出门以来就他所见，封常清的确就是这延城里的大佬，仿佛谁见了他都怕得要死。

“这儿买卖最旺的时候是夏秋两季，来往大唐和大食的商旅最多，特别是夏季，沈郎再来这里，那些胡姬穿戴风凉，那身材、那腰肢……”

“不知安老哥这儿，代价如何？”

沈光偶尔转头瞥了几眼，没想到就连向来沉默寡言、浓眉大眼的王神圆也不时会摸上几把奉上门来自荐的胡姬。

沈光记得练武场上那些少年，多数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但也有像多闻那般十三四岁的，想到那些成年军人动辄挥鞭抽打那些少年，他有些不忍。

安老夫说话间，自让部下去遴选仆从，接着领着沈光他们去了练武场前面的大厅里待客。

穿堂过院，面前豁然开畅，沈光只见火线鲜明是处极大的练武场，占地不下数亩。

“沈郎既是封判官的朋友，便是某的朋友，十贯一人，如果买的多，某再算便宜些。”

安老夫朝沈光问道，他是昭武九姓中的安国人，曾在安西参军，厥后分开军中干起了练习柘羯和发卖仆从的活动，和封常清有些交谊。

“封判官放心，某这里的奴儿绝对无能，不会叫沈郎白花这钱。”

“沈郎，那是我安国独占的柘羯郎，沈郎如果有兴趣，也可买上几名归去。”

封常清不做解释，只领着沈光往某处大院径直而去，未几时到了门口，那扼守的军人看清楚封常清样貌时，两条腿都打起颤抖来。

沈光连代价都没细问，因为这柘羯郎虽好，但是他买不起，封常清口中就连那些还没完成柘羯练习的少年，一个起码也要卖五十贯。

“某幼年浮滑时，也曾流连花街柳巷，现在不提也罢。”

“某这里卖出的奴儿，俱是对仆人忠心耿耿，这会技术活也不难，但沈郎若要这些奴儿大家都懂汉话就有些难办了。”

安老夫手上，柘羯郎才是他最大的买卖，这些从小被他买来的孤儿，经历过最残暴的练习才气成为柘羯郎。

“安老哥，这位沈郎是某的朋友，想在你这儿买些人用。”

没了那些揽客的胡姬，火线蓦地清净起来，沈光抬眼看去，发明满是些深墙大院，门口另有军人扼守。

“见过封判官。”

沈光顿时感觉封常清在外人面前的高冷只是种假装，这家伙实在就是个腹黑的闷骚男，并且还喜好装逼。

“封兄威名竟至于斯，小弟佩服。”

看到有少年们偷瞧高朋，充当教习的军人里有人喝道，然后数鞭子抽打下去，本来还热烈的练武场上顿时鸦雀无声，少年们只能强压着猎奇，偷偷打量沈光等人。

“见过安老哥。”

“甚么威名，不过是恶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