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郎心如铁[第2页/共3页]

仿佛嫌这把妒火拱得还不敷高，高仙芝环顾四周后，举杯大声道，顿时候群情澎湃，那几个牙将先自跳起来要与沈光拼酒量。

“那就承沈郎吉言，来，诸君同饮。”

三个牙将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别的二人则是幕僚里酒量最大的，沈光熟谙的那位陈判官鲜明在内，“沈郎，为了美人，某只要获咎了。”

“来，沈郎，本日设席，乃是为汝专设，且坐我下首。”

“沈郎，可有中意的舞姬，某赐你暖床！”

“多谢都护！”

大帐里，幕僚和牙将们尽皆欢饮，接着便大快朵颐，而高仙芝更是唤了于阗王送于他的舞姬和乐工入内舞乐扫兴。

十名舞姬鱼贯入内，身着轻纱，那胸前颤巍巍两片乌黑若隐若现，肌肤乌黑的健旺腰肢暴露在外，被窄口裤裹住的曼妙双腿更是极尽苗条姿势。

沈光听牙兵们说太高仙芝脾气，他如果再婉拒就是不识好歹了，只得道，“谢都护。”

往空杯中倒满葡萄酒，沈光起家朝高仙芝道，现在是天宝五载，来岁这位高都护便要率兵横越葱岭绝境，平灭小勃律，开端他最光辉的军事生涯。

席间听到高仙芝这位主君言语，世人既羡又妒地看向沈光，皆恨不得以身相代。

眼下只是试他酒量罢了，更何况这期间的葡萄酒，与他而言更像是果汁，喝再多也只是微醺，看向摩拳擦掌的世人，沈光朝高仙芝道，“都护，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某就是酒量再好，也架不住这车轮战！”

高仙芝对于部属们色授予魂的姿势并不介怀，这些舞姬再美艳，也不过是玩物，再说男儿大丈夫，岂有不好色的！

高仙芝说到这儿，目光落在那些美艳的于阗舞姬身上，自是叫世人明白，他口中的有赏是为何物，顿时叫世人更加兴趣昂扬。

这回他去龟兹城任职，除了牙兵外，在于阗镇守府的管事、主子和厨子都带上了，再加上于阗王送他的舞姬乐工和仆从，浩浩大荡不下百人。

“都护……”

投奔高仙芝的幕僚多数是关内各道的落第举子，进士明经本就难考，就算考上了还得通过选试才气仕进，以是大唐的读书人常常投奔各地州郡长官幕府做幕僚，求得就是个保举资格，当今贤人重边功，边将如果简在帝心，天然能保举部下幕僚仕进。

前三日沿途驿站有新奇饭食，另有来往的各地官吏留宿，高仙芝不欲落人话柄，方自没有在驿站里设席接待沈光。

沈光几近是在这些舞姬于大帐中心铺着的羊毛地毯上亭亭玉立站定时，便听得摆布传来的粗重呼吸声，目光微瞥只见有几人仿佛连眸子子都似要瞪出来。

“某重伤初愈，力不从心，只得孤负都护美意，某自罚三杯，还请都护包涵！”

在赞摩寺待了两个多月，沈光经常和来自长安青龙寺的法能谈天说地，晓得自开元以来大唐乱世远迈前代，游宴民风极重，而牙兵们口中高仙芝更是喜好宴饮之辈，有事没事便出城打猎，然后露天席地和麾下的军将幕僚们喝酒吃肉，让军中兵士相扑争胜。

大帐里，氛围顿时热烈起来，沈光过往在黉舍时，常被校长拉去挡酒，除了他酒量好，更在于他善于搞氛围，既然要拼酒，他天然要给高仙芝留个深切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