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玩玩玩[第2页/共3页]
打量间两人已经行至近前,城门官见多识广,即便唐僧穿得不如何样,也不敢获咎,挥退部下,亲身上前,抢先唱个肥喏,一口别扭的官话:“不知高僧从何而来?”
前头说了,这小城偏僻,十天半月也见不着一个生人,明天也似平常,门前只要三两小我当值,一个守门官,带着几个部下。
那和尚身后半步还跟着一名侍从,头戴凤翅紫金冠,身穿锁子黄金甲,脚踏一双藕丝步云履,手里拎着一条乌铁金箍棒,端得是威风凛冽杀气腾腾,一眼望去,城门官禁不住打个暗斗,竟避开眼不敢再看。
小兵被派来城主府报信,正赶上本日沐休,城主正换了陈旧衣衫,拎着篮子本身去葡萄架下摘葡萄,本年日夜温差大,葡萄特别甜,老城主一边摘,一边背着老妻偷吃几颗,内心忍不住美滋滋。
庄凡凡直眉瞪眼标侧躺着,瞪着沾血的手指头一脸的茫然,冷不防身侧有人凑过来扶他坐起:“师父你可醒了!吓死俺老孙了!你胆量怎地恁小!俺老孙不过打个老虎,竟把你唬得跌上马来!如若摔死了你,俺老孙可没法儿跟菩萨交代……”
少不得来一次贯口,乃合什道:“贫僧是大唐驾下钦差往西天拜佛求经的和尚,路过贵宝地,筹算进城修整修整。”
庄小凡内心一惊,瞪大了眼睛,脖子咯吱吱扭畴昔看,我滴个神!我滴个娘!我滴个姥姥滴姥姥!
却说这小城城主,乃是西番哈密国国主辖下一个不得志的小官儿,在朝中获咎了失势的大臣,被赶出都城,派来镇守这一方城池多年。
又另唤了站岗的小兵,叫他快步跑去城主处报信,只看城主得信如何措置罢了,他只是个小城门官,固然跟城主沾亲带故,但也不能做了城主的主。
悟空过来扶他:“师父,为何上马?此地离城门还远着呢, 我们直入出来便罢了。”莫不是叫师弟颠到了屁股?
再低头研讨本身的一身儿打扮:袈,裟染土,草鞋沾尘,胸前佛珠混乱,腕间手持乱缠……哦,中间草地上还胡乱丢着一顶金顶毗卢帽和一只九环锡杖……
偷吃的正欢,那小兵排闼叮了咣啷的闯了出去:“三三三叔!三叔!大大大事!”
此人才气平平,治下多年,即无大功,却也无过,但最值得奖饰的便是能束缚部下,既不贪赃枉法,也不横征暴敛,暗中倒模糊合了古时黄老的有为而治之法,是以治下百姓固然贫苦度日,但大多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
最糟糕的是满手都是泥,那毛乎乎的爪子往他身上一搭一个脏指模儿,瞅得庄凡凡眼皮直抽抽。
那城门官听得大唐二字,便已经瞪大了双眼,又传闻是去西天拜佛求经的,忍不住连连奖饰,又去夸猴子:“怪不得是圣僧高徒,瞅着便威武不凡!”惹得猴子暗自发笑,忍不住做了个鬼脸,只那城门官竟也不怕他,笑呵呵把两人迎尽城内。
离老远一匹白马甩着尾巴哆颤抖嗦的站着,这头不远处,死老虎一动不动的躺着,身下好大一滩血,那猴子正揪下一根毫毛,吹口气,叫声“变”,利市持盟主尖刀,刷刷刷皋比一扒,伎俩非常利落干脆。
守门官正缩在背风处,袖动手缩着脖儿,无聊的打着哈欠,忽见远处缓缓走来一身穿陈旧青衣的和尚。固然衣衫陈旧,却挺胸昂首,行动安闲,气度不凡,手持九锡环杖,牵一匹骏逸至极的白马,马身上的鞍鞯华彩非常,阳光一照竟金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