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页/共4页]
“对不起……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莫名哭成了狗。沈绥自退场至今,只哭过两次,一次与莲婢相认,一次便是与卯卯相认。大师或答应以对比一下这两次相认的描述,这便是爱情与友情的辨别。
沈绥看破了套路,这不首要,她当然会共同她演好这出戏。但是,她还要求她内心最实在的设法,经此一事,她对本身,对莲婢,对她们仨,乃至于对她本身的前程,究竟是一个甚么样的态度,她必必要弄清楚。因为这干系到她们将来的挑选与运气。
“对不起……对不起……”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右边松开了,左边却抱得更紧了。
“你说的是,兔子急了,也咬人。”李瑾月笑了。
“我与玉介筹议后,决定负荆请罪,沈先生不要介怀,如许做对我们,都好。”李瑾月低下头来,她对本身的行动感到羞惭,仿佛惭愧愈发深了。
“我沈伯昭,火里去,雪中归,十七载初心不改。”赤糸,今后这就是你的名言了。
沈绥笑了,缓缓道:
“你返来了,我就仿佛没那么爱她了。那很奇特,仿佛练剑时,我专注于刺出那最完美的一剑,可一旦一个外力插手出去,我的力就散了。只不过是一刹时的事。这么说,是不是太笼统了?”
窗外,洛阳的第二场春雨来了,分歧于那第一场雨,来得如此暴烈滂湃,这场雨喧闹无声,精密如丝,安宁地津润着万物。沈绥养在自家后院水池边的芭蕉,叶上缓缓积满了雨珠,逐步滚成巨大的一颗,挂落了下来。刚好砸在水池中心小石岛上趴着的一只花龟背上,碎开了一朵晶莹的花。那花龟从龟壳中探出小脑袋,绿豆般的眼睛望了望正在池中畅游的一对红锦鲤,缓缓挪动粗苯的四腿,“噗通”一声,也跃进了水池。
“公主当我是甚么人了?我沈伯昭,火里去,雪中归,十七载初心不改,又岂会被你一剑斩去了那些牵绊。你我运气胶葛,此生此世,必定难以割舍,你可得有此憬悟。”沈绥安静地说道,可她那平平的腔调,却仿佛最有力的手,轻而易举地撕下了李瑾月强打精力的面具。
“徐先生是有识之士,公主今后要多听她劝谏,凡事有商有量,方能做到均衡八方,得失有量。”
李瑾月抿着唇站了起来,沈绥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本身,那对熟谙的狭长的凤眸垂垂红了,一如儿时的模样。沈绥见不得她哭,她一哭,沈绥也跟着鼻子发酸。但她强忍住泪意,扬起笑容,若无其事地寻了个话题启道:
“对不起……对不起……”
“此次的事,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弥补伯昭先生,瑾月每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煎熬了数日,这才提心吊胆前来,只盼先生不弃,初志未改,还情愿帮助瑾月,实现……抱负。”她说到“实现”二字时,顿了顿,仿佛在踌躇该接上哪个词比较合适,最后,她用了“抱负”这个词。
沈绥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再换个问法吧,公主,你真的爱莲婢吗?”
“你哭甚么,哭得这么丢脸,眼圈红得似兔儿普通。”
李瑾月面色慎重起来:“沈伯昭十七载初心不忘,李卯卯又何尝不是。先生不负我,我亦毫不负先生。”
“公主不嫌弃我,我自当经心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