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3页/共4页]
杜岩点点头,随即鬼头鬼脑地问:
转头望去,便见游廊内,和尚圆惠协同两位府兵校尉快步而来。出声的,恰是校尉中的一人,沈绥记得他叫杜岩,长安本地人。
“不是这个心。”韦含白他一眼,“二舅说她思虑太重,有芥蒂,乃至于身材不好。厥后修了佛,才渐渐好转。比来一年我也没见到过她,没想到本日再见,却更加不似俗尘中人了。”
杜岩身边这位校尉看着甚为年青,一张乌黑面庞上圆溜溜的一对大眼睛,实际上已经年过而立。此人名韦含,出身京兆韦氏旁支,行十二,家道不错,但自个儿是个不争气的,不爱读书,也考不上功名,从小就爱耍些刀枪棍棒,于武人中厮混。十六七岁时从了军,厥后家里花了好大力量,把他送进了京兆府当府兵。此人仿佛熟谙那白衣女子,之前杜岩和沈绥说话时,他的目光就一向往那女子身上扫。眼下犹踌躇豫,仿佛想上前打号召,却又不知该不该。
“她没嫁人,是因为有芥蒂?”
没想到,那心莲居士早就重视到他的神态,主动开口道:
别的,关于唐朝的“差人”,实在就是各地的府兵,由分担刑狱的参军校尉卖力统领。升堂断案的都是县令、刺史,他们只卖力抓人。阿谁时候,应当还没有“捕快”这类职务称呼。后代的捕快,职位很低,都是贱籍。但是这个时候的刑狱府兵职位没有那么低,反而因为本文的性子,职位有所上升。
杜岩大吃一惊,张曲江是谁,长安大家皆知。张九龄,字子寿,韶州曲江人,风仪铮然,廉洁不阿,俊雅无双,是极可贵的高绝人物,坊间都爱称呼他“张曲江”。开元十一年任中书舍人一职,被以为是下一任宰相的候选人,身份非常清贵。后因宰相张说被罢,遭到连累,一年前被贬,分开长安,目前正在洪州都督任上。
京兆府兵大多是本地人,且在长安有家底,走了干系才气出去。这是一份很光荣的差事,对于出身略微次了点的劣等富朱紫家来讲,子侄有这一重身份,也是相劈面子。杜岩出身京兆杜氏的旁支,这一支暮年分出,后家道中落,现在够不上世家大族的职位,顶多算是个敷裕人家。他能入京兆府,成为校尉一级的军官,多多极少沾了点京兆杜氏的光。
“韦十二郎,好久不见了。迩来可好?”
之前杜岩的重视力都在沈绥的身上,直到圆惠向白衣女子施礼,他方才重视到不远处的女子。只一眼便觉非常冷傲,难以收回目光。身边的别的一名校尉暗中掐了他一把,他才回神,赶紧垂下目光,施了一礼。
三娘?站在张若菡身后的侍女无涯非常惊奇,她家娘子何时对俗世案件感兴趣了?虽说她们主仆很不交运地被卷入慈恩案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