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第4页/共4页]
“索债不过掩人耳目之词,这便条您托了个皇城小奴送给我,未加密,也未讳饰,堂而皇之,反倒不让人起疑。我乃一穷酸墨客,在外负债,收到索债字条,也是再普通不过。况此等小奴连字都不识得一个,如何能晓得这便条里写的甚么?但您还是为了以防此信被人瞧见,因此用了切口。所谓索债,不过就是赐与还的干系。君对臣可比索债之借主相赐,臣与君可不恰是负债者偿还所欠了吗?这实在是表示着要招募于我。非论三十文,还是三十枝,实在您都是在表示我的春秋三十岁,亦是在表示三十年前我母亲做的一件瞒天过海之事。这桩事,便与木兰此辞的隐晦之意相干了。”
沈绥笑了:“这是索债的便条罢,如何就成了我给你的呢?”
沈缙大病初愈,又将养了三日,才算完整病愈。也就在她病愈这一日,六月月朔,一大朝晨,覆盖洛阳上空数日的阴云,终究降下瓢泼大雨,闷热的氛围转眼被潮湿阴冷代替,天空中电闪雷鸣,一场可怖的暴雨囊括了全部中原地区。
“哦?何故见得?”沈绥问。
“全对。”沈绥又为她茶盏添满,“我信赖我的目光,也晓得,本日过后你必会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