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同窗[第1页/共2页]
“立钧兄此言差矣!”一名青衣监生哈哈大笑,“你是未婚妻一心待嫁,要考取功名迎美娇娘进门,苏兄和陆兄又不急着立室立业,如何会孔殷呢?”
离这儿不远就是烟花巷子,经常有人吃多了酒,醉倒在路边,只是这一名有些不利,恰好是个下雨天,白白做了一回落汤鸡。
顺手擦了擦额上汗水,留影道:“陆公子,我们爷这些日子没少收帖子,他不耐烦去,又推拒不掉,硬着头皮在应酬哩,这会儿人在安逸居里。”
苏润卿坐在此中,脸上固然挂着笑,眼睛里却满满都是百无聊赖。
陆毓衍寻苏润卿,却没见到人,反倒是留影飞奔着过来。
“提及来,苏兄、陆兄,你们两人何时了局比试?三年一届,再拖下去,何时才插手春闱,何时金銮殿上面圣呀?”段立钧举起茶盏,对两人做了个举杯的行动,笑着一饮而尽。
“饮茶?我都饮了一壶了。”苏润卿摇了点头,“毓衍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们就不担搁闲事儿了。”
“这话说的!”段立钧的脸拉得老长。
那人身下有一滩水,方才离了几步,他只当是雨水陈迹,这会儿一看,那色彩泛着红光。
一眼看去,陆毓衍倒是没多少愤恚神采,苏润卿放心了些,道:“我早不耐烦听他们说话了,幸亏是你来了,救我于水火。”
此话一出,自是有人拥戴,说世人同是监生,师承一脉,现在桂榜未出,自当帮着提点参谋,阐发同窗考场上的文章吵嘴,如何能人来了,茶都不饮一盏,回身就走的。
至于陆毓衍,他与萧临一同长大,幼年由傅老太太的长兄傅维发蒙,傅维当年曾为天子讲书,是真真正正的帝师,两人跟从老先生多年,直到白叟因着身材启事,不能细心教诲了,回旧都养老之前,把他们一道扔进了国子监。
本来觉得气候会垂垂风凉起来,哪晓得秋老虎短长,张牙舞爪的,竟是比月初时还热了很多。
苏润卿摸了摸鼻尖。
若说师承一脉,面前的这些监生,倒是生生比萧临和陆毓衍小了一辈还不止了。
那里是水,清楚是血!
苏润卿听他话语当中当真没有多少恼意,不由猎奇起来,踌躇着摸索道:“他们拿谢家说事,你不放在心上?”
陆毓衍实在也跟苏润卿一样,挂个名号罢了。
留影畴昔知会了一声,苏润卿一听陆毓衍来了,几近是长长松了一口气,与同桌的几位打了声号召,起家告别。
“没有真才实学,恰美意弄些傍门左道,”苏润卿撇嘴,“我坐的那位置,恰好瞧见白墙上挂着的他的那首诗,也不晓得是那个代笔的。”
雨势时大时小,倒是没有停下。
刚过未正,风势垂垂大了起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青衣监生赶快道:“立钧兄,他那是媳妇跟了别人,胡乱撒气呢。”
陆毓衍立在门边,桃花眼底没有笑意,唇角微扬,带了几分嘲弄,声音冷冰冰的:“想面见圣上?我与润卿的倒是不必比及殿试之时。不过段兄有句话说得在理,人生跌宕,不是了局比试了就能金榜落款,来年开春能不能参考,先等秋闱放榜吧。”
国子监上高低下,哪个敢大言不惭?他们一个个在面对傅维老先生时,都要躬身唤教员的。
再着,段立钧走的是林驸马的干系,苏润卿和陆毓衍却与李昀一起,更加显出凹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