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丝巾[第1页/共2页]
“这也说不好,”谢筝低低哼了一声,嘀咕道,“人家关起门来好吵嘴坏,又不是看生了几个哥儿女人。你不也没有同胞兄弟吗?总不是陆大人与陆夫人豪情冷淡的干系吧……”
梁大人佳耦到底是个甚么状况,谢筝也说不上来,但要她来讲,豪情好的伉俪也不见得子嗣多。
“丢了?”谢筝惊奇地看着陆毓衍,此人拿走她的丝巾不说,还一声不吭就丢了?
谢筝看了一半,正笑话萧娴厚脸皮胡说八道,哪知背面的笔锋一转,真的就是胡说八道了。
萧娴说她这是一心为了萧临好,等嫂嫂进门,必然分外感激家中只要一个不时候刻以防哥哥学坏的小姑,而不是个小叔子,兄弟两人整日里胡作非为。
松烟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时不时偷偷今后瞄一眼,内心不住犯嘀咕。
谢筝也是这般想的,郑夫人办了书画社,又长年帮助城中善堂,与之来往的人数不堪数,但论起私交来,梁夫人是此中一人。
谢筝当时捏着信纸笑得直不起腰来,复书里连连说萧娴嘴巴太损,哪有这般说本身的哥哥的,叫萧临晓得了,非气坏了不成。
谢筝越想,脚步越快,直到到了萧家外头才回过神来,规端方矩向陆毓衍施礼告别。
她奉告罗妇人,该当是想帮她从宝姐儿短命的暗影里走出来,而郑夫人若也说给过梁夫人听,那恐怕也只要两种启事。
陆毓衍晓得谢筝的意义,点头道:“明日一早,要先去宁国寺里问一问。”
如许的反应,到底是闻声了,还是没闻声……
陆毓衍没有应,表示松烟去拍门。
松烟摸了摸鼻尖,这么一看,反倒显得贰心机太多了。
京中唱的小调与镇江城中分歧,萧娴在信上写过,明州城里的调子更加软糯,连她一个女人家听了都对唱曲人的容颜猎奇,也难怪萧柏外放时不肯带上萧临,真在明州住上五年,萧临回京时指不定就成了个喜好听曲逗趣的纨绔了。
不过就是定了亲了,她当时与陆毓衍一句话都没说过,还如何办,才不睬嘞!
白日再酷热,傍晚时也落了一场雷雨,扫去了一整日的暑气,这会儿夜风吹在身上,添了丝丝凉意。
恰好那两人非常正儿八经,口气与之前会商罗妇人是不是凶手时如一。
“丢了。”谢筝的话才说了一半,陆毓衍就出声打断,落下这么两个字。
她不晓得这几年陆毓衍与萧临有没有没法无天,但她现在的身份,可不能不睬会衍二爷。
佯装若无其事,谢筝加快了脚步,心虚地偷偷去看陆毓衍的神情。
虽晓得陆毓衍和谢筝是在议论案情,但一个世家公子,一个姻亲家的丫环,二更天里揣摩别人伉俪豪情如何、子嗣如何,这感受实在有些奇特。
“没有实证,就算去问梁夫人,她也不必然会说。”谢筝道。
如果前者,无凭无据的,郑夫人已颠季世了,梁夫人不肯意孤负郑夫人的信赖,不等闲提对她倒霉的事情,这是道理当中的;如果后者,梁夫人就更加不会说了。
陆毓衍叫她去衙门里认人,她要去,叫她去燕子村问话,她还是要去,连把她的丝巾丢了,她都只能吃哑巴亏。
陆毓衍先一步迈过了门槛,谢筝迷惑极了,都这个时候了,陆毓衍莫不是还要去给傅老太太问安?
谢筝勉强把丝巾抛到了脑后,心不在焉的,干脆仔谛听丝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