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疯魔[第2页/共2页]

只是，他们谁都没想到，罗老太竟然还讲过那样的正理。

谢筝牵着岁儿畴昔，站在大堂外，看着跪在堂内的罗妇人。

罗妇人痛哭流涕，却没有任何攻击旁人的行动，她伸直着身子，双眼浮泛，道：“你们见过被狼咬死的孩子吗？我见过，我的宝姐儿，那么标致的宝姐儿，被咬得我都不敢认了，我连我自个儿的姐儿都认不出来了！

这几桩命案，不说那些担搁了两个月的案子，就算是方才产生在宁国寺当中案子，也没有充足的人证、物证来断言罗妇人就是凶手。

不疾不徐地脚步声跟着她出来，在她身边停驻，谢筝看了一眼，道：“衍二爷，她就是那天在宁国寺的妇人。”

郑夫人对善堂里那些肢体残破的孩子格外经心、关照，远胜其他孩子。

罗妇人咬着后槽牙，道：“被几座泥巴像给乱来了，现在不死，今后都关键人！郑夫人杀过的人，我亲耳闻声的，她杀了一个小女人，只要一条胳膊的小女人，刚一出世，就叫她杀了。哈哈哈！凶手！她跟我一样，都是杀人凶手！”

她该死！她们都该死！”

若说之前谢筝把罗妇人的话当作是疯言疯语，但这一刻，她有些摆荡了。

仅仅只靠谢筝认手是不敷的，若能有罗妇人的亲口陈述，檀卷上头也能写得明显白白。

口口声声阿弥陀佛，整日里拜那堆泥像，内心却黑透了！

谢筝没有打断她，由着她笑。

谢筝心机一动，压着声儿问她：“你跟了郑夫人没几年吧？除了至公子，夫人与郑博士没有其他孩子了？”

罗妇人笑得差点岔了气，半天赋缓过来，无神的眸子子盯着谢筝，道：“好人？杀过人的也算好人？本来，我是好人啊。”

我问她为甚么不给姐儿活路，她说，这是天命，佛祖以身饲虎，姐儿能喂狼，也是善缘。

谢筝抬声要叫他，岁儿过来怯怯拉住了谢筝的袖口，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罗妇人哭了会儿，又安静下来，若不是脸上的泪痕，仿若刚才痛哭失声的人不是她普通。

谢筝睨他，她这会儿又不是坐在他劈面，他既然看不得伤口，又何必看呢？

腹诽归腹诽，谢筝嘴上还是老诚恳实道：“擦伤都已经好了，瘀痕散得慢，奴婢这就把丝巾围上，不叫二爷瞥见了不舒坦。”

岁儿眼眶通红，一副将近哭出来的模样：“我们夫人待她亲厚，还帮她，她不但害了夫人，还给夫人泼脏水，如何能如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