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页/共2页]

他走畴昔，手覆上残存的铜身上，已经感受不到其他妖魔的气味了。

殷扬轻啧了一声，一挥扇，挡开利箭的进犯，铜水化成的利箭猛地调转了方向，狠狠往那罗汉铜像刺去。

不消一分钟，统统都结束了，殷扬撤掉了那道静声诀，神采庞大地看着坐在蒲垫上仿佛圆寂普通的静安。再看看那具罗汉铜像，铜身碎了近半。

殷扬手猛地一顿，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滋味。

他去的非常时候，静安被那罗汉铜像液化的铜水已经包裹至嘴唇，只剩下鼻子能够用来呼吸，一双浑浊的眼睛瞥见殷扬睁得浑圆。

静安睁大了眼，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我做了甚么！”

殷扬折扇微动，刺入它铜身的几道利箭又深切了几分，肯定对方再也动不了分毫后，他才不紧不慢地挥开折扇，“看来你入魔的时候还太短，连我是谁都不晓得。”

殷扬不恼，持续说道，“另有甚么可猜的，不过是徐丽害得你没法从那场大火里逃脱出来，害得你母亲不测丧生车轮。我说的可有错？”

殷扬脸上的笑僵了僵，本来他明天一天，把这一家三口都给看全了。

“可不是嘛！”

又过了几日，他路过陆秋的旧屋，刚巧碰到那天和他聊起八卦的妇人，那妇人看到他，热忱地打了声号召，“诶呀，是那天的小哥啊，你晓得伐，阿谁徐丽死了！啧啧，也不晓得如何回事，竟然在家里烧了一大木桶的热水，热水倒下来被活活烫死的。啧！”那妇人说着，打了个寒噤，估计感觉那画面有些唬人。

王民已经走了。

静安看着面前的场景，嘴唇颤了两颤，“面前这非人，亦非鬼的，怕是我儿……王民。”他闭上眼，苦笑一声，他本来觉得他帮了的是一个神通泛博的异人，能帮他在苦海里受累的儿子超生，却不想，是他帮着他的儿子一步步堕入深渊。

罗汉铜像大笑出声，“笑话！这天道非天道，该死的人好好活着，不该死的人却一个个被吵嘴无常勾走了灵魂！我现在就要修补这天道，该死的人就不该活！”它大喝一声，下半部分铜身化成铜水，凝成数道利箭直直刺向静安老衲。

罗汉铜像哈哈大笑出声，“你又晓得那徐丽为何要来找我，找我母亲？”他猛地转向静安，恨声道，“都是他！他找了徐丽阿谁不要脸的贱人，却还不断念肠要返来找我的母亲！”

“这句话很多人、鬼、妖都问过我，我到现在也没找出答案来。恕我不能奉告。”殷扬微微一笑，看向静安，“静安徒弟，不如你来奉告我，你和面前这非人非鬼的东西有何渊源？”

他轻叹了一声，趁着还没人过来，转成分开。

“是我错了……是我害了你们啊……是我……”

静安趴在地上站不起来，那铜水变幻成罗汉铜像的模样，浓眉直立，一双牛眼瞪大如铜铃，张着大口狰狞非常。

那罗汉铜像收回一声耻笑，“你现在又何必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姿势！不是你，我又如何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不是你，我妈又如何会枉死！”

殷扬闻言，沉默了几秒，笑了笑，说道，“人事有因。”

“厥后，徐丽害死了我也不消停，还来胶葛我妈！看着车来，用心把她推动车轮底下做个车下亡魂……你说，这仇，我是不是该报？该死的，是不是不该活着？”罗汉铜像恨恨地一句接一句地反问道，静安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张枯树皮般的脸上充满了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