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降命劫[第1页/共2页]
天界途中,周遭人瞧他的目光皆是奇特至极。
他与绫竹不过一面之缘,现在惶惑成全,怕是这天帝老儿误了心。
仿佛他犯了多大罪那般。
他师父一贯很忌讳被人刨根问底,他也从未几嘴,何如现在是师父主动问话,他也不好一声不吭。
“啊对!柳近多亏了你提示,彻夜之事千万不要让我爹晓得!他若知我擅自下凡,还同你一起,不免生曲解。”绫竹猛地想起甚么般,话音才落便飞奔出这坟人地,直往弈州城内冲。
寄玄听这儿,不住噗嗤一笑,随即一副玩味般地昂首看向他,反问道:“为师我是这么陋劣的人吗?”
可本日师父的确奇特,他单身涉险来此,莫非只是奉告他,不要持续查有关于平忌?
既是天帝求见他,柳近怎敢推迟半分,赶快让这灵童指好路。
深思半晌。
邪祟不成大闹,会闹得没有安宁。
这弈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周遭好多堆栈酒坊早已经没了店小二,他不过展转几家堆栈,很轻易寻到了师父与云琛师弟的下落。
“你如此中规中矩,怕是你师父他白叟家对你管束严苛吧。”绫竹心知劝不动他,成心转移话题道。
“好。”
柳近顷刻明白事儿了,三步并作两步,从桌案茶盏上捻过那百年陈茶,为师父斟上。
犹记他十岁那年中了魑魅之蛊,沈寄玄将他扔在尽是毒蛇的池缸中,并奉告他说,此谓以毒攻毒。
按沈寄玄这让人捉摸不定的脾气,一手惹下平忌,不是没能够,可他这么做究竟是何目标?究竟是用何伎俩才气瞒过地府呢?再或者,他究竟何德何能,才气叫来无常二爷为他保护?
“不必解释,绫竹都同吾说了,吾本将绫竹许配给你,可昨夜吾请妙算子探了你与绫竹的八字,他算出你将有个大命劫。”天帝亦不待他说完。
此去他任务有二,一,处理平忌。可平忌一事,正如他师父与绫竹所说,到此为止了。二,那便是找回安探官的灵魂,若他没猜错,昨夜无常吸魂以后,地府自有人安排那些灵魂的去处,而此中掺着的安探官的灵魂,应当早被无常拼集完整送回了天庭。
当时他年小,经那一遭,差点没命,不过幸亏贰心性顽执,愣是练成了百毒不侵之体。
柳近又问:“那是因何?”
“不,千万不成。”柳近一口回绝。
沉默半晌,那边的人才开口:“平忌一事柳探官措置安妥,而又智勇不凡,深得小女欢心,吾本将绫竹许配给你……”
一起踏过缥缈仙院,直到一处灵山。
此次任务还算顺利,又为何说自求多福?
许是栈外风大了些,风卷落叶划过门,传来刺耳的声音,氛围愈发地怪起来。
只见身前的灵童两腿一立:“小童就送柳探官到此,其他的路,您自求多福吧。”
“你知为师此来是为何?”
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柳近入门听声,昂首,一双通俗眼眸落在堆栈角儿的沈寄玄身上。
绫竹道:“柳近,有些端方要懂,有些事要镌在心底,此事到此已然案结。这么说吧,地府派了无常来,是在给你柳大探官面子。别查了,不管如何,那是地府的家事。”
是天庭灵童。
出此过后,地府那边怕是不会再叫邪祟祸害弈州,是功德,何如他身为一介灵官,未能给弈州冤魂一个完整的是非,说来忸捏。
如果季云琛中蛊,师父怕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