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卧病[第4页/共6页]

我乖乖地喝着，感觉抱病真好。

我笑笑：“表公子，我已经好了很多，无妨事。”

“当皇后开端脱手，转暗为明，便是机会。”我说，“公子与其担忧皇太子处境，不若猜想猜想，皇后会如何动手。”

不会是甚么睡相都被他看光了……心底一个声音道，我只觉脸上辣辣地烧。

幸亏公子命格结实，没有让那些人得逞。

我看他神采无语，讶然：“我说得不对？”

我讶然：“为何？”

沈冲道：“元初，此事已不成再等。且昨日你遇袭那事，在我看来，那些刺客当是冲着温侍中而去。”

周身如同躺在云雾里，柔嫩而虚无。我仿佛又回到了淮南，他坐在案前，神采当真，仿佛在写字。

这些本不是奥妙，策划之时，我就晓得如果事成，以公子的脾气，定然将统统诘问到底。

“我曾向京兆府的人扣问，他们是如何得知有人要来暗害我等，你猜他们如何说？”

我皱起眉头作思虑状，半晌，叹口气：“如此说来，那些偷袭公子一行的人，与那两个强盗乃是一伙。”

公子面露疑色。

“不能算不对。”公子意味深长，“京兆府亦是这般觉得。”

我哂然，瞥了瞥公子。

我了然。

我对沈冲说的那句话迷惑不已，问公子：“表公子方才说的是何事？甚么为了公子好？”

公子站在我的榻前。高高的身材背着天光，我看不清他的神采，只能辩白出他那身居家时穿的素色长衣。

我一愣。

梦里, 纷繁扰扰。

我窘然。

公子愣住，将水碗放到一旁。

“晓得甚么？”

我怔了怔，伸开嘴。水不热不凉，温温的，淌入口中，顿时舒畅了很多。

我感觉这温馨实在比喧华更让人坐立不安，过了会，开口道：“公子昨日是独自回了桓府么？”

“那两个强盗在挟制府尹之时，竟不止一次奉告四周人他们要去景明寺桥。”公子看着我，“你不感觉如许的强盗实在太笨？”

青玄道：“就是你去淮阴侯府的那日，长公主想拉拢公子与南阳公主的婚事，公子推拒了。”

公子目光一动：“你亦这般想？”

公子问：“感觉如何？”

“公子一向在照看我？”我小声问道。

我没有辩驳，乖乖地坐回榻上。

“如何说？”

沈冲点头：“有贰言又如何？温侍中及东平王皆反对此事，然并无毛病。”

“自是当真。”我叹口气，“公子若非要晓得，我便去卜问卜问，不过此乃天机，只恐不易窥得踪迹……”

“机会为何？”

就算是对我的满口鬼扯心有迷惑，公子也只要在前次倒荀之前发过一次火。

那声音很让我牵挂, 仿佛是祖父。但过了好一会, 我想起来, 那是公子。

室中一时温馨，只要公子悄悄翻书的声音。

连续喝了几口以后，我摇点头。

我想起了那梦，内心生起希翼。

“恰是。”沈冲道，“传闻是梁王保举，中宫很快便准予了。”

“若要行废立之事，则须得服天下人，故而必有诛心之计。”

公子目光一动：“以你之见，皇后将如何行事？”

只见他嘴角微微抿着，眼睛看着别处。

沈冲将我看了看，许是感觉我神采无碍，莞尔：“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