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贵嫔[第6页/共6页]

实在我但愿她持续驳斥我，以为我嘴硬奸刁，实则对她的宝贝儿子图谋不轨，然后打心底想把我赶走。

我晓得平原王必是探听过我的秘闻，不过从他方才的问话来看，他猎奇的是我的占卜之术而不是云氏。想来他和长公主一样，对那些神神化化的东西更感兴趣，而不是甚么真才实学。

我笑了笑：“奴婢自有体例。”

桓府中也有为高朋设下的换衣之所，虽不如新安侯高蟠家中的那样夸大，但亦是豪奢而不失高雅，京中闻名。

“此事我也不知，你但往便是。”那内侍道。

长公主的宴席一贯精美，席间，各色珍羞甘旨流水普通呈上，堂下乐人缓歌，来宾觥筹交叉，倒是数月来少有的轻松。

平原王就在最华丽的一间里，我出来的时候，只听窸窸窣窣的低语传入耳中，他斜卧在软榻之上，与他同它而坐的，是庞玄。

公子和沈冲等人与一干年青后辈在席间闲谈，我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正想着长公主那边事情如何。俄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不高不低：“你但是云霓生？”

说实话, 我实在有些怕他不分时候地让我给他流露长公主行迹。

城阳霸道：“迩来少府那边送了些新制的蜀纸和丹青，甚是好用。迩来宫中无事，我便在府中研习作画。”

长公主笑起来，亲热地挽起宁寿县主的手，退席而去。

“太后和母亲闻知元初之事，甚为欣喜，特备了些贺礼，也教我带来。”他对长公主道，说罢，让身后内侍将礼品鱼贯呈上，各色锦盒堆得似小山普通。

克日来，气候阴沉，夜里星象非常了了。就在前日，荧惑忽而侵入心宿，正应了我前番在慎思宫里对平原王说的话。他如此刚巧地来找我，自是想要刺探些真假。

一旁的沈嫄闻言，嗔道：“母亲怎又来讲这些……”

“如此，我晓得了。”平原霸道，“云霓生，你下去吧，来日我若想起别事，再找你来叙。”

“哦？”平原王仿佛很感兴趣，“画了甚么？”

此番，她带上了我。

“也不是，只是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