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终章（三）[第2页/共4页]

公子点头，踌躇半晌，道：“逸之，此事，你如果不肯意……”

公子讶然：“去那边？”

实在，在是我和公子的婚礼上，桓肃受了拜见以后，便回桓府去了，没有多逗留一刻。而那日接待来宾，都是公子的两个兄长和桓瓖的父亲桓鉴出面。

公子甚是明白，免除了我和他父母族人之间统统不需求的见面，乃至在结婚以后，他便辞去了侍中的官职，与我一道分开了雒阳。

“逸之？”公子问，“他邀你做甚？”

公子看了看我，与我相视一笑。

实在，我们不太看好此事。

“当下已近年节, 逸之与殿下千里迢迢来此, 未知何事？”在堂上坐定以后，公子问道。

诸侯兵败以后，天子如先前商定，并未难堪桓氏。不过桓肃也并未是以而感激公子。

我与公子对视，皆意味深长。

我点头：“我想多陪陪他，元初也是此意。”

“身材都安康，其他么，不好不坏。”桓瓖叹口气，道，“圣上到底还念着些手足情面，逢年过节少不得大长公主的犒赏。不过你也晓得京中的人那些人的品性，最是夺目，那事以后，家中除了些亲戚，内里的来往差未几都淡了。”

“怎会不肯意？”沈冲打断道，淡淡一笑，“元初，人间并非大家可像你和霓生这般，能找到至心相悦之人。我也不似你，可心无旁骛一走了之。这婚事不管于我而言，还是于公主而言，皆大善。”

曹叔和曹麟等人从宅中出来, 两边见了礼, 簇拥着往宅中而去。

“现下如何了？”我扯了扯公子衣袖让他莫多说，问桓瓖，“她表示过么？”

不过不管沈延如何闹，沈冲一步不让。他固然好说话，实在赋性与公子一样，认定的事理，十头牛也拉不返来。终究，在各方的角力之下，天子承诺让沈冲到胶东国任职一年，然后回京为朝廷效力。

“你要自保，起首须得会打斗。”我指指墙边，“先去练马步，蹲一刻。”

“不知。”公子将我的手悄悄握着，道，“我们只想将要做的事做了，并未想很多。”

桓瓖闻言, 马上笑笑，道：“恰是。”

我在一旁听着，忽而明白过来。

公子目光动了动，看着他，没说话。

提及来，胶东王固然出身金枝玉叶，也有几分孤介之气，学习起来却称得用心。我先前让他学着仿照别人，他竟也当真地练了，不管是学黄遨还是学沈冲，都颇得精华，让我刮目相看。

桓瓖理直气壮：“不成么？你莫看大长公主和伯父甚么也不说，实在他们对你甚是顾虑。我是看不过眼，便替他们来一趟。”

沈冲的母亲杨氏和豫章王后陆氏是表姊妹，一贯来往密切。淮南地属扬州，乘船到豫章国也就是一抬脚的工夫。至于桓瓖去豫章国的目标……

桓瓖“嘁”一声。

传闻桓瓖曾经向宁寿县主示好，而宁寿县主张味深长地看着他，说：“传闻公子有‘五不娶’之志，不知是哪五不娶？”

桓瓖的脸上随即浮起了些不太普通的晕红，变得不耐烦起来：“甚表示不表示，我的事你们莫管！”说罢，借口旁事对付着，将我们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