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和谈（上）[第3页/共3页]

秦王的话仿佛又反响在耳畔。

“不必。”公子抚了抚我的头发，道，“你方才说过，她是我母亲。我与她的事，唯有我与她可解。”

诸侯的这些狡计，秦王若被蒙在鼓里也就算了，可惜并不是。

“你……”我看着那腹部，有些吃惊。

见到我，伏姬亦暴露惊奇之色，随即走上前来：“霓生！”

公子淡淡笑了笑，点头。

我看去，竟是尺素。

“曹叔与秦王谈过了？”我问，“不知谈了些甚么？”

“霓生，”他说，“我要去见她一见。”

不过有秦王在，倒是恰好。

“六月不足。”

我又惊又喜：“是阿麟的？”

我接过来，不由暴露笑意。

我讶然：“你先前未曾见她？”

无事献殷勤，也不晓得他当下心中又想着甚么合算的买卖。

我看了看秦王，道：“殿下也在。”

我笑笑，道：“早无事了，不知曹叔在那边？”

伏姬神采羞怯，笑容却颇是甜美，拉过我的手，将我打量：“霓生，你还好么？我和阿麟先前跟着曹先生去看望你，他说你须多安息，不准我等打搅。”

我跟着那明光道军士入内不久，忽而劈面见到一人，定睛一看，是伏姬。

秦王在雒阳的兵马有二十万，玉鸢前番在范阳击溃济北王，定然也是为了这前面之事留一手。若公子带领北军跟着桓氏反了，秦王约莫会溜出雒阳，将空城丢给北军，本身则率兵马南北夹攻，在诸侯联军未成形之前，将豫州诸侯而兖州诸侯各个攻破。就本日这成皋关之战看来，这些诸侯养尊处优，实无几分本领，就算兵马再多，也全然敌不过秦王。

公子沉默半晌，道：“我虽与他们道分歧，可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

我听着，在内心算了算，这么说来，我和公子攻陷临淮国之前，此事便已经……啧啧，我想起曹麟傻笑的模样，心想，公然人不成貌相。

曹叔让曹麟去送秦王，曹麟应下，送秦王出园子。伏姬跟在曹麟的身边，也走了出去。二人并行一处，相视之时，眉眼皆带着笑意，看着颇让人舒心。

秦王点头，从榻上起家，又与曹叔酬酢两句，告别而去。

“元初，”我想了想，道，“你心中实在仍感觉对不起家中，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