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皇后（上）[第3页/共3页]

一个多时候以后，二人才从温室中出来。别离之时，太子妃已经全无愁怨之色，面含笑意，精力抖擞。

昌邑侯夫人王氏，与大长公主是姒娣。虽不住在一处，但平时素有来往。朝中虽不准游乐，但首要针对的是男人。各家女眷常日来往串门走动，还是自如。

大长公主点头。

“恰是。”太子妃擦着眼泪，道，“自太子监国以来，他每日行乐，不问政事。妾与东宫诸内官皆忧心忡忡，太子不但不听，凡有劝戒便要发怒。畴前以来，太子因听信荀良娣谗言，对妾母子已是甚为讨厌，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妾曾劝谏太子保重身材，不成彻夜喝酒，太子竟也暴怒，将妾殴伤……”说到难过之处，太子妃又抽泣起来。

大长公主浅笑：“太子妃相邀，岂有不肯之理？”

大长公主亦笑了笑，随她一道入内。

回桓府的路上，大长公主问我：“现在枢纽大抵已通，下一步该如何？”

大长公主安抚着，扶着她，在中间的茵席上坐下。

郭氏道：“那有何妨。”

北方气候较南边凉得更早，温室中，秋牡丹已经开成一片，红艳艳的，甚是夺目。果不其然，太子妃谢氏也在，陪在她身边的，是谢歆的夫人郭氏。

大长公主讶道：“太子？”

王氏浅笑：“早到了，就等公主。”

我说：“恐怕与公主乃为同一事。”

大长公主目光一动。

“豫章王未应许么？”她问。

李氏没有言语，却从袖中取出一片纸，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印痕，倒是皇后之印。

我心想，这谢歆倒也谨慎，想来他让太子妃前来，乃是为了先摸索大长公主真假，不料太子妃忍不住，将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太子妃擦着眼泪，道：“乃是太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