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前夫（上）[第2页/共4页]

或许是他的身形变得更高，又或许是那眉眼间神情，清澄还是，却仿佛多了些沉着。

我心想这虞琇公然是有备而来, 想来本日是不能轻松告结束。

不过他来了，这消遣便结束了。

我没有再理睬那些聒噪的说话声，也不需求再听别人解释。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门前的另一小我。

小莺点点头，红着脸，目光盈盈地瞅着我：“他还带了个男人来，要……要见夫人。”

说罢，他看着我，目光深深：“我说过让你等我，莫再恼了。”

融融的日光当中，那颀长的身影鹄立着，衣袂带着轻风，似幻似真。

我：“……”

公子看着她，弯唇一笑。

仆妇愣住。

“自是你那秘闻。”仆妇道, “客岁浔阳重编户籍, 夫人派人前去查审, 鳏寡之户中，并无倪姓。证据确实，你还想狡赖？”

“可虞公子非妾不娶，如何是好？”我眨眨眼，“虞公子的脾气，夫人不是不知。就算夫人将妾送了官，虞公子一旦晓得本相，迁怒夫人，只怕那婚事便再不得提。虞公子待妾情深义重，曾与妾指天发誓，如有变心，天打雷劈。这海盐县城中，亦只要妾能说动虞公子。”

“夫人。”她喘着气，结结巴巴，却不似是被世人的阵仗吓到，神采有些冲动，指了指内里，“县长……县长来了。”

“恩公？”虞衍起首反应过来，猜疑地看看我，“县长所言的恩公是……”

那声音很轻，降落而久违。

“拆穿说不上，昨夜虞公子确曾问及妾家事，妾皆一一解释。”我说。

“可……”这时，阿香结结巴巴地说，“可我家夫人是孀妇……”

阿香倏而打住，脸涨红起来，像熟透的果子。

“鄙人忸捏，当年幼年不更事，乃至吾妻出走。”公子道，“鄙人追悔不已，苦寻好久，若非故交提点，几近不知此处。”

“你不怕我将这话奉告文长？”她低低道，仿佛咬着牙。

我看着他朝我走来，说不出话，不敢信赖，又惊又疑，只觉统统思路都成了一团乱麻，而跟着他近前，那模样愈发逼真，心却跳得缓慢。

我非常惊奇。想来虞琇和这仆妇也是枕边小书看了很多，竟能拓展出这般思路。

虞琇嘲笑, 半晌, 看了看仆妇。

我浅笑，合法要叮咛小莺再去烹茶，却发明她不在门外。

我说：“妾亦明理之人，方才夫人所说的短长，妾亦是晓得。”

“足下何人？”这时，虞衍的声音忽而传来。

我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公子。

“痴心妄图！”虞琇决然道。

虞衍看我一眼，语气陡峭下来：“自也是来尝一尝新茶。”

这说话的气度, 比长公主还威风。

直到他站在了我的面前，那让我朝思暮想的面庞触手可及。

虞琇道：“我那二弟年纪尚轻，很多事不过凭着一时髦趣，实教家中头疼。我传闻他曾派媒人到这万安馆来登门说亲，的确混闹。倪氏，你只要承诺我不再与文长来往，你便仍可在这海盐县安然无事，持续开你的客舍。”

我看着那仆妇, 笑了笑：“不知夫人问此事做甚？”

“罢了。”许是看我一时没有说话，虞琇缓缓道，将仆妇的话打断。

“倪氏，”她正色道，“你这事，不管有何必衷皆属作奸不法，一旦官府晓得，乃是下狱的大罪。”说着，她语声放缓，“不过我本日来此，亦不是为了难堪于你。只要你承诺我另一事，此事便你知我知，不出此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