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前夫（上）[第2页/共2页]

“这我可不知，想来是那陆家闺秀生得太丑？”

万安馆以外，海盐县城中的局势亦很快安设下来。侯钜被捕以后留下的空缺, 乃是众所周知的油水肥厚, 故而很快就有人补上了。新县长姓柏, 传闻是朝廷直接委任的，与扬州的各大家世和京中有些干系。我得知这个动静以后，特地去查了他的来源，原是个士人出身的小吏，后因为取了乡中大户出身的老婆，一时候有了追求本钱，凭着各处的干系，终究得了这么个位子。此人明显非知识时务，来到海盐后，他做的就与虞善和虞衍交友。而后，他发书记示，说朝廷一意清算盐政，任何人等，一经发明倒卖私盐，必坐以重罪如此。

他们返来的那日，郭维就来找到了我，说要结清寒时节的鱼获钱。我当即跟他对账，算数的时候，郭维在一旁看着我，眼神非常意味深长。

旁人笑道：“就算来了你也不知。那但是大师闺秀，岂可在街上让你看到？”

“老三有话说？”我问。

世人讶然。

我瞥了瞥四周投来的猎奇或含混的目光，只觉额角爆了一下。

就在仆人要去落锁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一阵车马的声音，未几，一人仓促入内，倒是虞衍。

世人了然。

我晓得他是个没脸没皮的，面不改色。

我正在喝着茶，几近被呛了一口。

郭维不觉得然：“我那点本领，与夫人比起来。提也不值一提。”

私盐估客们都是市道见多的，见柏县长如此阵容，天然要避其锋芒张望张望。一时候，海盐县城的私盐买卖竟似绝迹了普通。

郭老迈是个很有手腕的人，柏县长才来不久，他就打通了县府的干系，一家人光亮正大地返来了。只不过就连他们，也临时不做私盐，每日就四周卖卖鱼，仿若良民。

郭维仍双手抱着胸，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道：“我在想一事。上回夫人说闲暇便要教我买卖之事，也不知何时才教？”

“不过问问。”郭维道，“我向来有事必当，何曾悔怨过。不过我一贯不做不明不白之事。天然要问问夫人。”

虞衍不当即反对，也是一笑。

“我说过了，老三本身就精通买卖，何必我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