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心事（下）[第2页/共4页]

“不是。”公子低低道，“我在想你。”

我惊诧，见他就往外走，忙追在前面，“可公子还未换衣！”

我跟在他身后，内心正做着行事的计算, 发明公子去的处所并不是他的院子。

长公主和桓肃连同贴身侍从都去了宫中，残剩的人大多偷闲去了，这院子甚为温馨。我转了一圈，回到公子院子里的时候，心机还是不定。

“……你果然觉得你能骗太长公主？”那像是家令徐宽，阴阳怪气道，“竟还敢勾引公子，贱婢……”

但我晓得，当断不竭反受其乱，而我就算窜改主张一心留在公子身边，我和他也不会永久像现在一样。我们之间如同隔着通途，不管谁跨出一步，都要接受出错坠下的风险。

“快些，长公主还在等着。” 他催促道。

我目光定住。

公子对我的话甚是不觉得然，说他喜好上谁，还用得着追么？

公子的话虽让我有些难堪，但我也并没有因为要等他而停下来。

但上面的内容却不是他作的赋。

我张了张嘴，想问他如何安排。但看到那不容置疑的神采，话又咽了下去。

――等我返来……

宫中的乱事，瞬息间变了几变。仅仅不过一日，雒阳已经又换了一个天下。

“那是确切。”

“如此，”我说，“可我已经做了事，藏拙也来不及了，今后该如何？”

“嗯……晓得了。”我说。

公子的面上终究闪现出笑意。

“你毕竟是我的侍婢。”他将眼睛瞥向别处，仿佛在看着一行方才飞过的大雁，“你虽有些本领，但朝中的那些人，我比你体味。”

公子谛视着我，双眸盛着热切的光，似含着瞻仰。

我深吸一口气，想让心境安静下来，却愈发哽咽得凶。

工夫流逝, 不过弹指一挥间。

“那风景，当是中午。”

喉咙里，仿佛有甚么东西正卡着，那些笔迹在面前变得恍惚，水雾在视野中伸展开来。

我当时方才熟谙沈冲，被他迷得七荤八素，读到这诗，的确遐想得灵魂出窍。而听了公子的话，我感觉公子当真是不解风情，空有皮郛。

“公子不回院子安息？”我问。

我愣住。

我看着那诗，只觉心跳再也按捺不住，砰砰撞着，一时候，倒是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倏而化作涩意。

正在此时，俄然，门上传来叩响。

“不必。”公子说着，走了几步，忽而停下来。

我出了门，正要随他分开，俄然发明背后有动静。

我看着那诗，怔忡不已。

“那人何时来的？”我问。

这时，我看到了墙角的衣柜。

――“谁晓得你说的是真是假，须得尝尝才晓得。”

长公主叫我去不知何事，为防万一，我须得做好随时溜走的筹办。

说罢，他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独自往园外而去。

巳时。

我讶然：“可知是何人？”

公子天然晓得甚么事。上回皇太孙说要把我留下，是当着公子的面说的。

堕入暗中前，我听到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仆人们都不在，仆婢们便可自在些，趁着午后的阳光舒畅，偷偷闲谈谈天。

“霓生，传闻你昨夜就在宫里，可见到了圣上？”我来到长公主院子里，在一处僻静的廊下碰到几个闲谈的仆人，他们见我过来，向我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