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复仇（下）[第2页/共4页]

公子点头，让他退下。

秦王想得美。

此番亦然。我狐疑公子也未曾将太子妃失落之事奉告桓瓖。

这是实话。

公子道：“她既是去寻仇，天然往庞氏的去处找便是。”

现在天子令秦王退兵，秦王倒也没有迟延。我和公子来到慎思宫外的时候，一部北军军士由廷尉施和领着，正与秦王的人交代。

我天然不会让他如愿，道：“公子晓得入宫以后如何去找太子妃么？”

心机转了转，若我将此事奉告了公子，他大抵味去处秦王要。而以我对秦王品德的体味，他大抵不会错过在公子面前阴阳怪气说三道四的机遇。

公子未几言，将木板启开，我敏捷入内，未几，公子也跟着下了来，将木板盖上。

公子明白我的意义，道：“那那边兵马合适？”

遵循计议，为了制止惹人谛视，前次出来的时候，皇太孙、沈冲、公子、桓瓖身上的侍卫衣袍都脱了下来，放在这地窖里。现在再下来，墙角倒还是堆着些，我拿起来看了看，却见只要两身。不消想也晓得，其他两身是太子妃和皇太孙用去了。

借着公子在写信的工夫，我到后院去了一趟。

公子伸手，将铁箅谨慎举起放到一旁，未几，直起腰探头看了看，仿佛感觉无妨了，转过甚来。

我说：“赵绾有太后诏令，放秦王入城说得畴昔。且此时秦王这边出了岔子，赵绾必是在寻求自保之机，若能立个大功，乃是善莫大焉。他与范少傅算得旧识，范少傅和表公子去找他，乃是帮了他大忙，他定然尽力互助。”

“报仇。”

公子道：“圣上复苏以后，即廷尉施和往慎思宫传诏招降，令皇后、平原王及庞氏等人入宫面圣。”

我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后，回到书房里。

我想，公子也是个自视甚高的，不过干了两趟偷鸡摸狗，就想把我撇开了。

“这信是何时送来的？”他问那仆人。

我说：“京兆府。”

不过这些人也不过集合在城门外，那暗渠入口之处，虽有巡查军士不时路过，但仍有间隙可乘。

我一脸平静地笑了笑：“割鸡焉用牛刀，公子放心好了，用不着尺素，我也可无恙。”

公子：“……”

“这般丢脸，别人不会感觉有异？”公子对我这般行动已经风俗，就算不照镜子也晓得我做了甚么。

我看着他：“而后呢？”

我点头：“太子妃昨日失落，当就是去了慎思宫。”

公子目光定了定，更加骇怪：“凭她一人如何复仇？”

“庞氏这么多人，慎思宫也大，公子如何找？”

公子却道：“无妨。”说罢，拉住我的手，便往内里走。

“信中还说了甚么？”我问。

我苦笑：“不知。”

我说：“我天然晓得，不过公子须得带我去。”

我沉吟，道：“不必。公子可派人往那别院送信，让表公子和范少傅去纠集兵马，往慎思宫救援皇太孙和太子妃。”

自秦王来到，慎思宫外长久的混战便已经停了下来。而梁王被秦王逮捕以后，梁王部下的人马也已经投降，现在只剩下慎思宫中的庞氏凭着城墙扼守不出。

侍卫的衣袍在我身上有些广大，拍洁净身上的灰尘时，我将袖子卷了卷，又将方才从桓府带出来的短刀拿出来，系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