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花生酥[第1页/共3页]

春秀感激道：“那就劳烦姑姑了。”

钱永惠便是一脸难色，也不答复春秀，尽管问阿鱼：“阿鱼，上个月淑妃娘娘过生辰，赏了我们多少银钱？”

杨红珍正筹算做炒菜，现在正在起油锅，闻言不由一笑：“你才多少月例银子？就想着给娘娘加菜了。”

春秀笑吟吟地和世人问了好，说：“明天是昭仪娘娘的生辰，娘娘想着一年也就一回，合该热热烈闹地办一场。” 她把一个荷包塞进钱永惠的手里，“劳烦姐姐帮帮手，给我们娘娘做一桌好菜。”

杨红珍笑道：“你放心，十两银子充足了。恰好今儿早上来了几条黑鱼，都养在缸里，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呢。”

屋子里刚熄了蜡烛，黑黢黢的一片，阿鱼也看不清那道黑影在哪儿，只能闻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后背紧紧贴着灶台，摸了一把菜刀揣在怀里，颤颤巍巍地问了声：“谁、谁呀？”

夜垂垂深了。

燕仪便不再推让，一边走一边说：“那明天早上你多睡会儿，我早些起来干活。”

杨红珍瞧见春秀，便问她：“我记得昭仪娘娘的生辰就在这几日，你过来但是为了娘娘的生辰宴？”

淑妃出身定国公府，祖上是建国从龙的勋贵，脱手天然豪阔。秦昭仪只是一介小官之女，论银子，如何比得过淑妃？

钱永惠皱了皱眉，正筹算说甚么，便见杨红珍掀帘子出去了。

阿鱼这个品级的宫女，月例银子是按“年”领的，一年只要二两银子。幸亏逢年过节都有犒赏，这两年也攒下了一些梯己。

紧接着，画面一转，谢怀璟瞥见本身穿戴光鲜的太子常服，托着一大盒花生酥走到阿鱼面前，说：“喏，这些都给你，就当是我的赔罪。”

谢怀璟抿了抿唇，改口道：“那我走了。”又叮咛阿鱼：“明天的事，万不成奉告旁人。”

这天早晨，谢怀璟梦见了阿鱼。

“姑姑有所不知，先前我在掖庭当差，有个姓吴的老嬷嬷总爱打我解闷儿，她动手又重，有一回我实在捱不住了，就跑出了掖庭，哪晓得吴嬷嬷一起追了出来，举着扫帚打我。可巧昭仪娘娘恰好从那儿颠末，立时喝止了吴嬷嬷，还替我张目，说吴嬷嬷所为都是私刑，已违了宫规。而后吴嬷嬷便收敛了很多，再不往死里打我了。姑姑，昭仪娘娘许是偶然之举，于我而言，倒是拯救的恩典，我一向记取呢。”

阿鱼埋头笑了笑，低声道：“你管她呢？”

春秀赶紧点头：“娘娘的生辰恰是本日。”说罢，又把来意说了一遍。

那银子是买饭菜的钱，如有的多，便是分外的赏钱，司膳房高低大家有份。

想到这儿，阿鱼不由颤抖了一下，顿时悔怨刚才让燕仪归去歇息了，现在连个陪着壮胆的人也没有。

***

午后，司膳房一世人刚忙活完，秦昭仪宫里的春秀就过来了。

钱永惠翻开荷包瞄了一眼，里头都是些散碎银子，大抵有十两——十两银子若放到外头，够平凡人家半年的吃穿；放在宫里，却有些薄弱了。

“我又不饿了。”谢怀璟道，“你留着本身吃吧。”

阿鱼是不想让春秀尴尬，才说“不晓得”的。

贰内心模糊有一种直觉——他若把花生酥拿来吃了，这个小宫娥定要难受得哭出来。

钱永惠抿着唇，神采不太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