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箫声再至[第1页/共2页]
楚云深早已推测韩邀月会有如此一说,不慌不忙道:“有冤情终可昭雪,是错误转头有岸。不怕做错事,就怕不改过。就算这位女人是正道中人,可她没有勾搭西北五宗之人,更没有去落花台上残害忠良。”
韩邀月纵声笑道:“你们二人先前能够伤我,全因我轻敌粗心,现在你们又能奈我何?”
然后就听韩邀月闷哼一声,向后退去。
此时李玄都直接以腿代剑,更是出其不料。
这箫声恰是韩邀月的箫声,想来是韩邀月在被临时吓退以后,此时已经回过味来,故而又追杀过来。
楚云深还是端坐太师椅上,淡然道:“鄙人楚云深,承蒙江湖上的朋友汲引,送了个‘不知先生’的名号。”
韩邀月对于先前本身被李玄都以“白骨奥妙尊”吓退的事情只字未提,目光一扫,落在端坐于书案后的楚云深身上:“不知中间是?”
短短半晌之间,箫声已经越来越近,仿佛直接在几人耳畔响起普通,使得李玄都和白绢的气血模糊受其牵引,翻滚不休。
李玄都插口道:“现在忘情宗的宗主是‘天刀’秦清,我记得秦清曾经说过,待到韩邀月登上太玄榜,便将宗主之位还给韩邀月,那韩邀月又何必去争?”
楚云深反问道:“正邪两道,何时未曾为敌?”
楚云深也不答话,只是屈指再弹,指尖有玄光流转。
韩邀月失势不饶人,手中玉箫点出,翩若惊鸿普通,直逼二人。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窗皆被大风从外吹开,然后涌进无数风雪,半晌后风雪散去,闪现出一名身材苗条的翩翩公子,手持玉箫,恰是韩邀月。
李玄都将关于韩邀月之事大抵说了一遍,楚云深面露深思之色,再度望向白绢,问道:“不知韩邀月为何要追杀女人?”
此乃太阴十三剑的“风卷残云扫”,剑气如风,出剑极快,杀人极快,收剑亦是极快。
楚云深的神采略显凝重,说道:“吹箫之人境地境地极高,箫声通透,平凡人听不出甚么玄机,可如果换成有修为在身之人,便会受箫声牵引,而吹箫之人便能仰仗箫声所受气机反震来辨别敌手的境地凹凸。换而言之,韩邀月已经找到你们二人了。”
体内气机絮乱如沸水的李玄都苦笑一声。
李玄都面露苦笑,如果他与白绢能够联手赛过韩邀月,便也不消逃了,先前还能够用藏白叟的“白骨奥妙尊”将其吓退,此次倒是不能善了。
当初江南总督企图正法秦襄的时候,北方的齐州总督辽东总督都是反对态度,故而此时李玄都也不必过分忌讳此事。
楚云深低喝一声:“谨慎了!”
此时白绢也正向韩邀月掠来,还未近身,便见李玄都劈面向本身飞来,不得已之下,只能临时收刀,伸手接住李玄都,只是李玄都身上凝集了韩邀月一掷的气机,又是如何能够等闲化解,因而两人便一起向后化作滚地葫芦。
话音未落,李玄都身形蓦地腾空而起,一腿扫出,书房中如有暴风掠过,纸张飞舞,椅子摇摆不止,就连窗外的飞雪也被囊括出去。
韩邀月点了点头,然后一指白绢:“那不知先生可晓得她是谁?她也是正道中人!”
韩邀月皱了皱眉,随即笑道:“本来是不知先生,莫非不知先生也要与我为敌?”
李玄都伸手撑地,手掌所触,青砖寸寸碎裂,同时别的一条腿再次扫出,风啸之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