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咬舌自尽[第1页/共2页]
刘武扬泪水飞溅,口中大呼:“不要!不要!”右手急出,掐别人中穴,只盼能救得转来,见爹爹身子渐突变凉,掐了半天,还是不活,明显已不能救。
刘正见儿子神情木讷,不懂本身意义,心中急噪,脑海中动机一闪,情急智生,右手食指伸入嘴中,用力一咬,咬破手指,见指头出血,顺手在床边地上写起了字。
刘正点了点头,惨淡一笑,眼望葫芦,“呀呀”连声。
水痕低头深思半晌,如有所悟,手指葫芦,道:“但是和这葫芦有关?”
水痕擦了擦眼泪,正色道:“刘三哥,刘三嫂已然死去多日,救不活了,你和武扬,还得活着。我想,刘三嫂泉下有知,晓得你们活得很好,心中定然欢畅。”
当下刘正肉痛老婆,见儿子趴在床边抽泣,声音惨痛,心中难过,展开眼来,双手按在地上,想要站起家来。
刘武扬顿时哀痛欲绝,双手紧紧抱着爹爹身子,“哇哇”痛哭。
水痕瞧见,一把将他扶住,道:“刘三哥,你是不是想站起来?好,我扶你。”
正在低头痛哭之际,突听水痕大呼一声:“刘三哥,你……你如何了!”看爹爹时,见他卧在妈妈骸骨衣衫上,嘴角边流出了一大滩血,水痕俯身在他身边,双手摆动,悄悄摇摆他身子,他却一动不动,浑若不觉。刘武扬一惊之下,大呼一声,仓猝扑上前去,翻转爹爹身子,目睹刘正口中吐血,望着本身,轻声叫着“呀呀”,瞪大了眼睛,已然死去。
刘正正在静肉痛哭,听到水痕说话,心中猛地一动,暗道:我若死了,原不敷惜,可我儿子年纪尚轻,不能让他陪我等死。我已扳连了老婆,我可不能再扳连了儿子。
刘武扬见父亲咬破手指,又写了字,低头一看,见是“出去”二字,心中想到爹爹说不得话,数次咬破手指,只要写字奉告本身事情,鼻子一酸,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滚得几滚,已然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淌到脖子上,滴到衣衫上,只是抽抽咿咿,好不悲伤。
刘武扬见了奇特,细心瞧了那葫芦一眼。只见那葫芦精美,小巧小巧,青铜制造,平常得紧,翻到另一面时,上面刻着一个圆圈,内里横七竖八,七笔八画,坑坑点点,清楚可辨。看了一会,并未感到奇特之处,眼望父亲,不明其意。
刚到床边,刘正见到老婆骸骨,双臂俄然乱摇乱晃,神情冲动。水痕一惊,竟被他甩脱了手,刘正身子一倒,扑在了骷髅上,嘴上“呀呀”叫喊,泪水直流。
水痕“唉”地一声,叹了口气,说道:“武扬,人死不能复活,还当节哀趁便。”右手食指伸出,指着地上“出去”二字,道:“你爹爹生前,用血水写出这两个字来,其企图就是要你好好活着,勿以他们为念,出去后勤练武功,将来闯荡江湖,干出一番伟业来。唉,倘若你不出去,死在这里,你爹妈在地府之下晓得,定然心中不悦,到时候,你又有何脸孔去见他们呢?”
刘武扬见爹爹神情古怪,仿佛想说甚么,但是又说不出话来,心中难受,哭道:“爹爹,你是要我帮你取下这个葫芦吗?”见刘正点了点头,右手伸出,握住葫芦,左手伸到他脑后,于脖子处拿住红色细绳,悄悄提起,渐渐饶出他脖子,取了出来。拿在手中,只觉分量非常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