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批命[第1页/共2页]

彼时朝廷正西进以图光复失地，永宁侯随时筹办服从出征，老侯爷一口一句“顺妃咒老臣战死”，让皇上命顺妃不成再提此事。

又说了几句，汪嬷嬷起家告别。

汪嬷嬷睁大了眼睛。

“贴上就浑身痒得直打滚。”

至于这符纸有效没有效……

哎，大女人离家多年，这初月朔回家，她都吃不准大女人现现在的性子了。

“是在画符，”秦鸾笑道，“符纸用处多，甚么贴上就动不了了。”

秦鸾听出了王嬷嬷的话中之意，起家从书案上拿了几张：“安然符，不消贴，收着就好。”

她长大了，个头看着比同龄的高些，身形窈窕，府里没有现成的衣裳，大女人穿的戴的都是道观里带返来的，非常素净。

五岁那年，高烧不退，太医们纷繁点头，永宁侯府束手无策之时，天一观的道姑沐云到访，收秦鸾作门徒。

汪嬷嬷堆着笑，没有立即答，只鼻尖，动了好几下。

许是真就记着了“无上恩荣”，顺妃成心让所出的二皇子与秦鸾订婚，前脚摸索了永宁侯夫人，后脚，永宁侯就闯了御书房，在御前痛骂顺妃。

顺妃是不提了，但落空了母亲的秦鸾，变得体弱多病。

御前，向来直性子的永宁侯把这个意义委宛又委宛、装点再装点地表达了，皇上倒也没说多的，点头应允了。

昨儿您刚到，舟车劳累的，怕扰着您安息，厨房上就没来问您的爱好口味。

汪嬷嬷闻言，顺着要细问，见一向笑着说话的秦鸾微微蹙眉、一副如有所思模样，她嘴边的话也就转了个弯：“女人但是要出门？门房上给您备车马？”

汪嬷嬷不由“啊呀”一声冲口而出。

数年风景，大女人早不是离京时模样了。

秦鸾请了汪嬷嬷坐下。

若秦鸾能熬过这一回灾害，没有短命，那等她修行至十六岁，再行聘礼，若活不到当时候，只当没有这事儿，也不会无端端占了二皇子妃的位子。

回京去，退一桩亲，救一小我。

汪嬷嬷干笑着。

秦鸾一向觉得，她会在修行期满后下山、被聘为皇子妃，哪怕她喜好观中糊口，祖父也不成能为她这事三闯御书房、出尔反尔，将来二皇子若得了大统，便算是印证了那高人的话……

如此，汪嬷嬷便不再问了。

下午，另有裁衣的过来，给您量了身形，好做几身新衣。”

看着就像那么一回事！

哪句真，哪句假，辨不清楚。

秦鸾摇了点头：“不消备，走两步就到了。”

汪嬷嬷当真听秦鸾说话，一一记下。

内心感慨着，汪嬷嬷开口时，更添了几分恭敬：“刚听钱儿说，女人先前在画符纸，奴婢见地浅，不知这些物什轻重，女人画的是甚么符，有甚么用处？”

汪嬷嬷赶快双手接过，内心大赞女人“明白人”。

“婶娘做事详确，”秦鸾道，“我居观中久了，没有甚么忌口的，只口味轻些罢了，屋里平常用度充足了，只符纸甚么的讲究些，等我教明白了钱儿，让她与采买的嬷嬷们讲。”

墨，都有墨香。

直至、直至那天夜里，秦鸾梦见了已离观云游几年的师父。

汪嬷嬷定睛打量秦鸾。

仙风道骨。

自那以后，秦鸾便在府中修行，身材日渐病愈，两年后，能跑能跳的她随师父去了道观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