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是谁[第2页/共2页]
父亲说:“小孩儿不懂事,您见笑了。”
“我内心稀有。下个月我方法兵出征,这一次,定要打下西州,你在京中多顾着些繁儿母子。”
林繁自是有甚么说甚么。
又是一阵北风,虽未吹到钱儿,却还是让她打了个寒噤。
普通人俄然传闻了这么一个动静,定是惊奇万分,虽不至于像钱儿似的活见鬼,但多少要有些起伏。
林繁没有回绝她想要的与二殿下的把柄,而她则需求拿信息来换。
一惊一乍,轻易打草惊蛇。
“恰是母亲与姑母都讳莫如深,才不得不另辟门路。”
现在是庆元二十年,林繁口中二十年都出头了,那事情就产生在先帝还在位的建隆五年。
旧事不长,却沉甸甸的。
林繁一样在察看秦鸾的反应。
回屋里揣摩了一个时候,他决定去与父亲赔罪。
秦鸾给了钱儿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再一次正视林繁。
“那是我八岁时的事了。”
而后,林繁偷听到了父亲与姑母之前的一段对话。
下一瞬,天上又覆了云,月色被掩去,这角落亦重新暗了下来。
“这么算来,彼时不止是兰姨,连我的母亲都还在长公主身边做事,”秦鸾说着,便问,“那么国公爷想探听的是……”
当时的林繁,恰是打遍都城无敌手的孩子王,皇太后都听过他的英勇事迹,笑着问他打斗心得。
皇上在一旁也笑得很欢畅:“那还用说,十之八九是订婚纵着,林宣能文能武,独独拿mm一点体例都没有,偏他阿谁mm,另有平阳撑腰。”
秦鸾清算了下思路。
很多女人嫁人、生子,只要少数又在赵瑰身边做了几年女官。
“再厥后,父亲出征了,”林繁道,“他最后都没有打下西州,隔年,因旧伤而病故。”
她想,林繁没有扯谎,也不是多疑,他是真的肯定。
秦鸾比他料想的要平静。
林繁端坐着,周身再无一丝涣散,开口之时,一字一字、没有半点拖音:“我想晓得,我是谁。”
“她们这几位做过女官的瑰卫,相互之间非常熟谙,”林繁抿了下唇,道,“我若想探听一些与我母亲、姑母有关的事,想来忠义伯世子夫人或能给些答案。”
风吹云走。
秦鸾记着了林繁的那双眼睛,他的眼中没有苍茫、没有不忿,也没有不安,一丝一毫都没有,他有的只是果断。
在乱世当中,瑰卫不止守过城,还调粮、运粮,打过援助,大家都夸赵挥虎父无犬子、更无犬女。
钱儿的脸上尽是问号,小脑袋瓜子明显是不敷用了。
不测的是,林芷也在。
秦鸾眨了眨眼睛。
清澈的满月光失了遮挡,洒落下来,照亮了没有点灯笼的小小一隅。
她是长公主的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