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夭折[第1页/共3页]

“诺。”统统人垂眸轻应。

瑶光虽恨她害死了先帝，但此时见她这般丧子之痛，她又感觉感同身受。同为母亲，丧子意味着甚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本该值守在她榻前的小石榴也不见踪迹, 倒是铺盖卷儿还萧瑟在一旁，看得出是有人睡过的。

“诺。”

大略小郎君开口都比较迟，虚岁三岁了，他却一句连贯的话都讲不出清楚。

瑶光听闻脚步声，敛下笑容看向他，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会有坏动静传来。

寅时方过，寝殿外便传来小声说话的声音, 瑶光睡得晚, 稍有动静就醒了过来。

瑶光发展两步，似感受道唾沫星子都喷到脸上了。

“好人。”

刘立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娘，抱。”

“召宣王觐见。”

窗外的影子闲逛，斯须, 小石榴快步走了出去。

瑶光进殿，统统人都面朝她跪下，喊道：“给太后娘娘存候。”

这番话，仿佛是已经将瑶光钉在害死皇子的罪名上了。

瑶光转头，一脸莫名，她讽刺一笑，顾不得身份面子，生生扯开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是吗？你觉得是我害死了你儿子？先帝服过甚么东西你内心比我清楚，那药物虽能够助你有孕，但倒是极伤底子的。害死你儿子的不是我，恰好是你本身！”

“来了有甚么用？医术不精，如何救得了我的鼎儿！”郑太妃癫狂地朝她大吼道。

刘立无辜刺眼：“要抱！”

瑶光将他按在跟前，笑着道：“立儿睡得好吗？”

好好好，抱。瑶光让步，伸手将他起来搁在膝头，戳他的笔尖：“小好人，甚么时候才气好好说话呢？”

“嘶——”小石榴捂着腰，这幸亏是撞她身上了，如果撞主子身上了还不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抱。”这是他说得最清楚的一个字。

“天道好循环。你害死了谁又让谁受了连累，老天都有讯断。”瑶光勾唇一笑，衬着这晨起的曦光，仿佛这天空是为她而亮起的，“你现在蒙受的，不过是报应罢了。”

“娘娘，要不然还是去一趟吧？这宫里宫外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小石榴有些顶不住压力了。

瑶光懒得跟疯子再多言，厉眸一扫，周遭地人齐齐低头，她道：“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天然不必哀家再多交代了，出了这个殿门，但愿你们都将方才听到的烂到肚子里。”

一刻钟后，刘立摇摇摆晃地出去了，他才睡醒，脸上还带着安睡后的红晕，像是笼屉里才出来的红馒头，粉粉嫩嫩的，像小娘子。他揉了揉眼睛，朝瑶光走来，一边走一边伸手。

“娘娘，是郑太妃宫里出事儿了, 小皇子……短命了。”小石榴考虑着说道, 尽量让本身的语气不要显得过分红见。

“娘——”仿佛是在向她证明，他将这一声“娘”拉得又长又绵。

瑶光低头看着北方的军报，头也不抬地说：“她与我作对是明面儿上摆着的事儿，我去不去也窜改不了我们反面的究竟。”

“你这是做甚么！”瑶光又惊又怒，一边斥责她一边扶起撞到门槛上的小石榴。

郑太妃的但愿灭了，太皇太后也蹦跶不起来了。想要通过刘鼎来与瑶光母子对抗的打算完整没了希冀，大抵是心底的支柱塌了，一场雨落下，太皇太后一病不起。

“那边来人来禀了，奴婢看您刚睡下没好一会儿, 不好唤醒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