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2页/共3页]

宋鸣珂留意到兄长笔迹更加呆滞，视野相触，她已猜想他有疑，含笑道：“这本是徐先生的实际，恰好我本日受大儒们开导，茅塞顿开……我们持续，你若想到再弥补。”

面对调拨，宋鸣珂的恼火终究按耐不住，明眸寒光如飞刀划向宋显扬，心底已将他千刀万剐。

宋显扬大略没料一贯平淡的“太子”俄然让天子另眼相看，斯须震惊后，顺圣心夸奖两句。

殿外寒意囊括，未见余桐迎候，她却被突如其来的雪惊到了！

恭送天子起驾回寝宫后，宋显扬笑对劲味深长：“莫悲观，你还小。哥哥事要忙活，先告别了。”说罢，拍拍她的肩，大摇大摆分开。

宋鸣珂心知他重症难愈，见一次，便少一次，内心交兵很久，依依不舍。

留守的内侍劝道：“殿下，此处风大……”

悠远而惨烈的影象随寒潮猛地撞得她心慌意乱，这年夏季，将有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灾！

为今之计，见步行步。

…………

李太医又道：“客岁暖冬，而本年的雪比起往年早了一月不足，怕是……极寒将至，倒霉于龙体病愈。”

天子听了半日话，疲惫至极，摆手命“兄弟”二人离殿。

宋显扬浅笑拥戴：“殿下未免太小题大做。南迁触及题目极多，可不是随便一句话的事。再说，这雪跟小米粒似的，离雪灾另有十万八千里！还请陛下放宽解，免得有损龙体。”

倘若她现在为公主身份，也许捋起袖子就冲宋显扬叫板，可她所冒充的宋显琛脾气温厚，做不出此等放肆行动。

他从药箱中取了一小小红瓷瓶：“此药粉，含服后半天内嗓子降落沙哑，对人体有害。如公主替太子插手嘉会，需袒护嗓音，无妨一试。”

她喝彩一声，素指拈起一块绿的，先投喂兄长，又往本身嘴里丢了一块红的。

宋鸣珂肩头如烧，嫌弃得几欲作呕，凭栏眺望远方渐白的檐角，回想雪灾带来的惨痛伤亡，泪水止不住下淌。

宋显扬笑道：“看到几粒雪末，就呼天抢地说有雪灾！的确笑死人！”

“我给你揽了件差事。”宋鸣珂故作轻松，提起御前所言，将策论任务抛给他。

正逢国丧，闻者垂泪，亦瞬即凝成冰。

雪灾防备办法，不宜令兄长用神，何不……就教两位表兄？

宋鸣珂自知打动之下欠考虑，却被他最后两句气得颤栗。

他没先前衰弱，但还是没法说话，极力收回的满是“呃呃”、“啊啊”的干涩气音。

他淡淡一笑，没接。

宋显琛笑得牵强。

当时连续收到的奏报――都城至北域，大雪封闭千里，数万房屋倾圮，各县城薪食俱尽，冻饿死者日以千数增加。

内侍们仓促躲避，殿前回归喧闹，唯剩耸峙不动的侍卫，和纷飞细雪。

厥后，瘟疫横流，赈灾官员中饱私囊，导致流浪失所者纷繁落草为寇，激发动乱。摄政的安王不得不派兵弹压，连串后患持续一年不足。

见乐平郡王没接话，他笑道：“我这三弟本就男生女相，现在哭得似雨打梨花，哪有半分储君模样？如定张天师所言，射中并无帝王之气，怕也接受不了这至尊之位。”

天子一惊，由她搀扶出殿，目睹素雪初覆，再观她神情悲切，不由得啼笑皆非：“傻孩子，这才第一场雪，值得你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