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第2页/共4页]

霍睿言眼神因这句波澜不惊的话而亮起光芒，“性命关天，防患于已然，方为正道。”

宋鸣珂舒心而笑：“一举两得，二表哥想得殷勤。”

实际上，这是宿世徐怀仁在二皇兄即位后的政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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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氛围令宋鸣珂如坐针毡，她起家行至窗边，放眼望去，不但侯府的喧闹，连都城的繁华，也被这片茫茫白雪埋没。

霍锐承也许没推测“太子”拜访，一开口就是大困难，震悚之下无言以对。

奇特的是，她忘了蜜斯妹的姓名，却记得相处的噜苏片段。

“我笨手笨脚，还好二表哥反应敏捷。”

以麸火引炭，霍睿言亲手翻开漆盒，启封一黄纸包装的茶团。

“别的，炎夏时北域多地连续上报有长时候日晕，的确合适古书记录‘安居而日晕，夏风雨，冬冰雪’之征象。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不得不防。”

“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干！”霍锐承向弟弟投以赞成目光，迟疑道，“但墉州山区，崎岖难行，不好安设，该怎生安排？”

宋鸣珂不测获得实际根据，悬浮半空的心稍安，取出怀中草图。

“大表哥先去忙活, 不必焦急。”宋鸣珂凝步。

一语未发，赛过万语千言，目光偶有交汇，均带一抹温厚笑意，仿佛人间澎湃的寒气未曾透入这小小暖阁。

瓶中汤响，她挑了一疏密有致的兔毫盏，以热水协盏，将茶末挑入温热盏中，注入沸水调膏。

深吸了口气，她满嘴胡言，态度安然：“陛下，此为徐少师安插的题目――作为储君，如何为陛下分忧。臣生性痴顽，翻看《御集》、《三朝宝训》等书册，仍想不透辟。本日大儒远道而来，若就教平常疑问，未免太不尊敬老先生，一时髦起，多问了几句。”

楼阁炭火正旺，案上除生果点心，另有一整套茶具。

他观色闻香，品了一口，凝睇她清秀面庞，笑道：“殿下技艺高深，令人大开眼界。”

天子一惊，由她搀扶出殿，目睹素雪初覆，再观她神情悲切，不由得啼笑皆非：“傻孩子，这才第一场雪，值得你大惊小怪？”

她心虚粉饰，幸亏霍睿言没再多说甚么，只是笑了笑，另协一盏，重新调膏点汤，七汤过后，双手奉给她，而她先前炮制的盏中汤花仍久久未消。

策论？这下头大了！她可不会！不过……有太子哥哥撑着，不虚！

宋鸣珂沉默未语, 了望侯府内亭阁台榭、草木瓦石, 有长久失神。

此话问到宋鸣珂内心去了，这恰好是她最惊骇的地点。

“此为我连夜所绘，一定精准，且看河曲、原平、阜平、容城、霸州和澶州等地，需提早做好防备。”她连笔迹都决计仿照太子，两位表兄似未起疑。

此际, 细看霍夫人雍容端丽，服饰高雅，笑容慈爱, 宋鸣珂眼底潮湿, 心下欣喜。

宋鸣珂笑道：“随便便可。”遂屏退摆布。

宋鸣珂此时拿战略，原想蒙混过关，不料天子非常正视：“甚好！你归去写篇策论，三日内交上。若可行，朕便早日清理积弊。”

“这……”宋鸣珂看清茶饼大要的镂刻纯金斑纹，神采微变，“这密云龙极其可贵……只在皇家宗庙祭奠的时候用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