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3页/共3页]
“晏晏,产生何事?因何焦急传召李太医?”皇后命不相干的宫人退下。
还活着!活着就有但愿!
兄长手上的凉意从指尖直透入她心底,激得她浑身颤栗。
宋鸣珂以惊人速率奔入亭中,一把夺了兄长的勺子。
既然有人下毒暗害储君,定会周边设下眼线,她必须掩人耳目。
兄妹二人自打娘胎起便爱争、爱闹、爱玩弄对方,过后兄长总会捎些糖果蜜饯哄她,风波化于无形。
李太医跪倒在地:“回皇后,太子他……中了毒。”
宋鸣珂仓猝搀扶,却听得她嗓音锋利:“谁!是谁下毒害我三哥儿!为何不报?”
接到宋鸣珂和亲路上收回的求援,他们不遗余力,连夜飞马来救。
宋鸣珂不答,以汤勺在喝过几口的药膳中搅了两下,忽而蹙眉,眼神如刀似剑,猛力硬拽着他大步出亭,边走边寒声发令:
她怔然,眼泛泪光。
路过霍家一名老管事跟前,宋鸣珂悄声问:“谁送的药膳?看细心了?”
宋鸣珂静听马车驶入喧哗街道,才低声解释:“哥哥,我……梦见有人毒害你。”
宋鸣珂大惊,扑畴昔兜住他,急道:“哥哥!”
自嫡宗子堕马而亡,她对双胞胎中的宋显琛可谓正视到了顶点,巴不得不时捧在手心。
彼苍跟她开了个大打趣!
宿世错得离谱,悔不当初。惟愿此生,将功补过。
邻近傍晚,道旁食店、客舍、酒坊、面摊、饼铺杂列,碧瓦飞甍炫彩流光。
“传闻,你早就急召太医入宫?”
她颤抖着探了探兄长的鼻息,虽弱,但尚余呼吸。
待马车停下,宫人备好轿辇,宋鸣珂仍沉浸重生的欣喜中,扭头见宋显琛斜斜倚在一旁,神采发青,双目紧闭!
她不忍牵涉悲思,更不能坦诚重活之事。借离世六年的皇长兄之名,或许能蒙混过关。
她甘愿他又耍了她一回。
宋鸣珂宣李太医进宫时,对外一概宣称本身在定远侯府撞上了额头,头晕,赖在兄好处不走了。外界皆知她娇惯,对此不大会起疑。
她闷声不响,扭头坐回原位,悄悄拭泪。
眼下她从炼狱返来,哪怕只是一点苗头,她也会倾尽尽力,制止家属重蹈复辙。
延兴五年,诺玛族雄师压境,二皇兄高坐龙椅之上,无所作为。
表姐遭未婚夫退婚,嫁给边塞一员大将;两位表哥,从养尊处优的都城世家公子,一步步磨砺成独当一面、豪情峥嵘的铁血男儿。
而她,竟连死在哪一名表兄怀中,亦未曾辨个明白。
宋鸣珂静坐一旁,从车窗帘往外窥望。
“你、你竟不信你外祖父、娘舅的为人?你是老身仅存的血脉!真教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