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一百一十九章[第1页/共4页]
元礼一笑:“臣不善言辞,让陛下见笑了。汤绽梅开胃散郁,活血化淤,臣冬月里做了很多,他日呈至康和宫,供陛下消暑解乏,可好?”
宋鸣珂并未健忘与元礼初见时的那一幕,白梅疏枝横斜,他素手重撷梅萼,纤纤瘦影,堪比不食人间炊火的少年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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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存影象再度来袭,宋鸣珂对秦澍心存感激,下定决计必然要找到他,又为可怖旧事而浑身颤抖。
她不得不收敛倔强小性子,摆出一本端庄状。
霍睿言的手瞬即由温热变得滚烫,而元礼的手,竟冰冷如秋霜,且排泄精密的薄汗。
偏厅内炭火正旺,两名美人静然端坐,别离是华服焕然的皇后,和女装打扮的宋显琛。
印象中, 此人面貌俊朗,眉宇间谨慎与傲气并存,是少有的青年才俊。
工夫荏苒,夏去秋来,秋尽冬临,霜雪覆盖都城。
“晏晏, ”霍睿言浅笑,“我们留在晋江文学城, 哪儿也不去。” 朝阳如碎金,漫过他那身水色道袍,为本就芝兰玉树的风韵添了一道暖芒。
继位一年后的初春,宋鸣珂迎来了二次人生的第十三个年初。
命余人退下并掩上大门,皇后柳眉不经意一扬:“传闻,你以三哥儿的名义,为雪灾筹集了很多资金?”
宋鸣珂忙时顾不上饮食与安息,偶尔胃痛或肝火畅旺,别的弊端倒没有。
传闻龙体不佳,元礼较着透露严峻与忧愁。
腊月初,存放京郊的物质顺利转移,宋鸣珂与霍家兄弟亲身查对,确认再无遗漏,总算舒了口气。
宽广豪华的马车内,宋鸣珂斜倚在精绣靠垫上,慵懒得如同刚从春睡中惺忪睁目标猫咪。
疏落枝桠,艳红、粉白、淡绿迎霜傲雪,暗香淡淡深切心脾,教人精力舒爽。
两名少年对望一眼,各自蹙眉,均不放手,莫名予人针锋相对的错觉。
宋显扬怎能起歹念?就算她宿世长得不赖,可她是他mm啊!
宋鸣珂悄悄打量兄长,见他生得斑斓,神态内疚,莫名有种“他远比我和顺贤淑”的错觉。
“无妨,”见一贯平静自如的元礼粉饰不了手足无措,她微微一笑:“陪朕说说话。”
数月相处,元礼隔日问诊,相互熟络,不拘末节。
“臣乃医者,该当怀有济世救人之心,对报仇雪耻之举,半点不善于。”
如同暴风雨前的彩霞,漫天灿艳多彩,却于目不暇接间,酝酿不为人知的新危急。
霍家兄弟身为侯府后辈,又是天子表亲,毫无疑问被列入此中。
他细细拭净木勺,将那罐蜜放好,又叮咛她定时定量饮用。
在她适应刺眼阳光的过程中,数千人有序跪于保翠山行宫前,叩首齐声山呼。
得知她做下连续串的大事,件件皆深得圣心民气,一洗太子“仁厚但无所作为”之名,教母子二人欣喜之余,又不免惊骇。
公主?宋鸣珂先是一怔,随即嘴角勾了勾,脚步加快。
宋鸣珂细品盏中芳冽,只觉芳冽之气渗入心脾,分散至满身,悄悄融入骨肉。
“是,臣恭送圣驾。”宋显扬深深一揖,眸底震悚未退。
“倒也是,”宋鸣珂往软垫上一靠,“朕也不善于伤害别人。可坐在这位置上,不能一味当软柿子任人揉捏。”
宋鸣珂竭力回想,头痛欲裂,乱糟糟的片段来无影去无踪,终究只剩独一动机——这辈子,毫不能让近似事件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