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2页/共4页]
他原觉得梁鹤乘会惊会悔,谁知对方稳如泰山,还对劲地点点头。
丁汉白回味着:“我怕你吃了发胖,胖了不好找小姨夫。”他整天在姜采薇容忍的边沿盘桓,偶尔踩线也能哄返来,“如何样了,他看着表情好了吗?”
梁鹤乘说:“来日方长,着甚么急。”
丁汉白拿起一只,那尺寸一看就比较合适他,笑歪在一旁:“那就多蓄棉花,别让南边爪子在北方冻伤了。”
纪慎语说:“小姨给我织手套了。”语气显摆,藏着不容忽视的高兴,“我想送她一条手链,你能带我去料市吗?”
纪慎语甚么都懂了,老头是成心收他为徒。他原觉得纪芳许归天了,他这点技术迟早荒废,却没想到冥冥当中安排了朱紫给他。
姜采薇被他眼中的亮光吸引住,答复慢半拍:“……是,这儿就是你的家,你在家里不消感觉和别人有所分歧,明白吗?”
终究熬到回小院,纪慎语在前面走,丁汉白跟着,进入拱门后一脚踢翻繁华竹,那动静把对方吓得一颤抖。丁汉白问:“干甚么负苦衷了?”
师徒俩把丁汉白当氛围,纪慎语扶师父回屋,绕过影壁时转头看丁汉白一眼。比起丁延寿,他更怕丁汉白,毕竟丁汉白敢和亲爹拍桌子叫板。
丁汉白问:“我是不是还得借你钱?”
喝汤,他没盛到几颗瑶柱,纪慎语又挑给他几颗。
纪慎语看着满体瓷渣,惶恐得说不出话。
他往屋里瞧,但是窗户上积着一层厚厚的腻子,估计好几年没掠过。屋门关紧,两旁的春联破褴褛烂,应当也是很多年前贴的。
姜采薇说:“慎语,我给你织了帮手套,问问你喜好衬法兰绒还是加棉花?”
回房间这几步,他摘下腕上的腕表。
纪慎语心急地往手上套:“仿佛有点大。”何止有点,一垂手就能掉下来。
一进大门,丁延寿正幸亏影壁前的水池边立着,瞧见他便笑,问他下雨天跑那里玩儿了。
六指俄然抓紧瓶口,扬起摔下,青瓷瓶碎裂飞溅,脆生生的,直扎人耳朵。
纪慎语脱下书包将青瓷瓶取出,他来时也不清楚在想甚么,竟把这瓶子带来了。梁鹤乘接过,扭转看一圈,却没评价。
梁鹤乘闻言一怔,纪慎语觉得对方公然蒙在鼓里,不料梁鹤乘乍然笑起,捂着肺部说:“没想到能被鉴定出真伪,我看就是盲眼张也一定能看破。”
纪慎语问:“我如果不来,你不就白等了吗?”
纪慎语刚想问谁是盲眼张,梁鹤乘俄然问:“你做的青瓷瓶呢?”
不提还好,这下提起有些难安。
而梁鹤乘开口:“祭蓝釉象耳方瓶是假的,豆青釉墨彩百寿纹瓶是假的,这里外两间屋里的东西都是假的。”
手腕一松,纪慎语说:“尺寸记着了,我给你也做一条。”
饭后吃西瓜,他装懒得动,纪慎语给他扎了块西瓜心。
梁鹤乘在床边坐下:“那百寿纹瓶如何样了?”
待到晚餐,丁汉白用心吃清蒸鱼,可鱼肚就那么几筷子,其他部位又嫌不敷嫩。筷子停顿间,中间的纪慎语本身没吃,把之前夹的一块搁他碗里。
丁汉白好端端的,没被奸,那估计是盗。他抬高声音问:“你偷拿我那十万块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