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使的哪条计(上)[第1页/共2页]

苏威身兼五职，是从早到晚一刻也不得闲的人，哪有工夫听长孙晟絮絮报告他在突厥时的各种景象，趁着杨广插言之机，忙不迭地打断长孙晟，向杨坚奏道：“染干本日在朝堂上现身，向晋王殿下公开辟难，已足以使臣锁定，先前虞府手札失窃案，以及晋王府被贼人潜入案，染干即便不是亲历亲为，也必然就是幕后主使之人，据此，臣请陛下诏准，自本日起，便暗遣吏员，监督染干的一举一动，一经发明他确有不轨之举，即即将他密捕、勘问。”

“因而，先生在此以后，便收下染干为您独一的门徒，是吗？”

杨素出乎统统人料想地突然提出要派人深切突厥可汗牙帐刺杀令媛公主，长跪未起的长孙晟忙向杨坚惊呼道：“陛下，清河公之言断断使不得。臣于一年前，作为神武公宇文神庆的副使，恭送令媛公主至突厥可汗牙帐和亲，一年来，曾亲目睹到摄图与宇文般若伉俪二人交谊笃厚，摄图一贯奉宇文般若为掌上明珠，两人同寝同食，一天十二个时候几近从未分离过。同时，宇文般若待人以宽，甚得突厥人之恋慕，陛下如在此时派刺客前去刺杀突厥可贺敦，不但会激起摄图的气愤，举天下之兵为其妻报仇，并且宇文般若之死也会成为突厥各部落结合起来，共同向我大隋发兵答辩的一条纽带，臣觉得此举断不成行。”

陛下，染干固然每次都用不异的话来答复臣，臣仍然不敢轻信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跟着他在臣身边的时候渐长，有一件事却令我对他并非摄图暗中派来偷学骑射之术坚信不疑。

“臣当时也感到奇特：身为在部落间争斗中落败部落的弃儿，他又自称从小生善于荒漠当中，染干如何会具有如此神骏的一匹良驹呢？加上，染干到臣身边来不久，臣暗中察看，就发明他与别的突厥小厮有所分歧。是以，臣便对他格外上心，不止一次地对他旁敲侧击，想要从他嘴里探听出他的实在出身。

“这个染干，小小年纪，倒是会策画，他于一年前已将此马送给了季晟，本日在朝堂上又公开提出赠马与阿纵，他这是打的甚么鬼主张？”杨坚似有不屑地呵呵笑道。

“处道方才所说，的确失之操切了些。朕量宇文般若不过是一纤柔弱女子，她纵有些智计，却当不起朕不远万里地派人去刺杀于她。季晟，现下朝中唯有你在突厥滞留时候最长，依你之见，即便染干果如阿纵所言，其背后主使之人是宇文般若的话，那么，宇文般若想要染干做的倒底是甚么呢？莫非只是当着百官的面儿，送阿纵一匹马，问他一个做黑熊，还是做野猪的题目吗？”

天子这么一说，不但是苏威，包含太子杨勇、左仆射高颖在内，殿内世人只得强自按捺住暴躁的表情，静候长孙晟持续讲下去了。

在与染干一同被送来奉侍我的突厥小厮中，的确有那么两三个是被派来偷学骑射之术的，但不到三个月的时候，都被我一一发明了他们的马脚，找来由把他们打发了归去。只要染干，我曾经借单独外出打猎之时，出动提出传授他骑射术，想趁机摸索于他。但是，他却对我说：‘仆人的骑术一定胜得过我，即便不骑马，草原上的兔子也跑不过我这一双腿，我又何必向仆人学习射箭呢？’公然，他当着我的面儿，仅凭着一双快腿，便追上了一只野兔，并把它活捉活捉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