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纳妾[第1页/共2页]

老太太等人也素觉孔氏性子软，当不起凇二爷房里的家，本就感觉她不甚合心，现在慕大女人摆了然是要插手此事，又听孔氏如此说，便更觉几分听来不适了。老太太便头一个道：“垂凇媳妇，我原是向着你的，垂凇要纳妾，我一向未承诺，就是怕委曲了你，而你夙来谨慎守礼，一丝行差踏错也没有过，我那里能不疼你。可你这话倒是如何说的，千万不敢逆了垂凇意义？相夫教子，相夫教子，何为相？他性子狂，你便该劝他谦虚，他外头野，你便该留他在家。若事事都顺着他，自个儿只顾生儿育女的话，哪一个女人都行，何必当初费经心机选了你呢？”

便见慕大女人笑道：“说到从长计议，方想起嫂嫂本是掌家之人，此事却几乎叫我一人给定下来了，如此甚是不当。嫂嫂快些附耳上来，可听听我说此人是否果然合适。”

那冽三爷倒罢了，凇二爷倒是夙来深得老太太心疼的，若非慕垂凉这外姓人入了族谱，凇二爷原该是慕家宗子嫡孙，天然少不了被老太太等人寄予众望，自小养大，不免就惯纵些。凇二爷不比冽三爷性子拘束，开口便是一句：“老太太是筹算向孙儿道甚么喜？”

这工夫，凇二爷和冽三爷也请罢了安、老太太该问的也都问过了，姊妹们话起家常来。凇二爷与冽三爷自少不了要向垂缃与沈恪贺一番喜，正自说得热烈，老太太便呵呵笑道：“你们皆向她道贺，却不知本身也如果被人道贺的人了。”

凇二爷更是笑得超脱，连连点头道：“原我不过开个打趣，端庄尊卑岂敢冒昧？反倒是mm这一番话，叫哥哥听了心中实在有几分打动。mm现在崇高，哥哥原不过莽夫，本该垂帘遮面、跪地进言的，今次却能如此靠近，显见mm对我们多么厚爱了。如此，倒叫哥哥只得一时作狂，逆了这尊卑了！只是……却不知mm那所谓一喜，究竟是何意？”

老太太虽是指责，但说话毕竟和蔼，听来多数算是提示，那洪氏却直接道：“若你不可，换一小我，倒也何尝不可。”

慕大女人忙摆了手道：“老太太万不成如此。本日是议家事，连老太太也说聚少离多亦见生分，现在我可贵返来一次，如何能再论那些？手足情深，自当兄妹相称，实在未有不当。二哥哥如此，mm便知哥哥并未拿我作外人的，二哥哥不把我当外人，我往下的话也才不致没态度开口。”

老太太忙道：“没个端方！虽是在自家，又怎能连尊卑都忘了！快快儿向小主叩首赔罪！”

说罢来到云卿身边，凑到了云卿耳边。

孔氏原想人前卖个风雅，但洪氏此言一出，孔氏眼底蓄着的两汪泪当即落下来了，世人看着多有几分不忍，凇二爷眼里倒是大见不耐烦，慕大女人望望凇二爷，一时往下说也不是，停下来也不是，倒有些进退两难了。

老太太等人便轰笑起来，道：“听口中说的也头头是道，原还是为了这一句！”

云卿便较着得救地开口问道：“那么小主本日特特提此事，莫不是帮凇二爷选好人了罢？今儿可贵老太太和太太、女人们都在，不如就说来听听，也许老太太不喜好，又也许凇二爷不肯意呢？也并不是就那么急，要这一会儿子就定下来的，大可从长计议。”

凇二爷面色微讶，便笑问慕大女人道：“好mm，你是筹算给哥哥添份儿甚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