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共3页]

程家杏花村，间隔并不远，小半个时候工夫也就到了。阿迟马车才到程家门前，早有管事婆子满面笑容迎上来见礼，请阿迟换了简便小轿，坐到垂花门前。垂花门前又有管事婆子驱逐，殷勤让至内宅。

程希手执茶盏，缓缓拨动茶叶，“这位佥书，年方二十岁。”程希说波澜不惊，冯姝、阿迟都睁大了眼睛，二十岁就正二品了？这甚么人呢。

气候风凉，阿迟变爱出门了。各府有诗会也好，有花会也好，只要送了请贴给她，一概赴约。陆芸笑话她，“我闺女总算不躲懒了。”一个响她都懒待出门，窝家里享安逸，敢情是嫌热呀。笑话完，便忙着为宝贝女儿制衣衫，打金饰，兴兴头头打扮阿迟。

阿迟正胡思乱想着，程希凉凉开了口，“这位佥书，择配是不分嫡庶、门弟。”他父亲是朱门弃子，母亲是孟家庶女，他，并不料嫡庶。

阿迟斟了杯茶递给程希，程希伸谢接过来，苦笑道：“我家二蜜斯心大着呢，由不得我不愁。阿姝，阿迟，你们可晓得南京中军都督府上任一名佥书？”

冯姝浅笑，“婉儿，原应如此。若换了你是阿希，也只能这般仪态万方浅笑着，出不得恶声，现不得恶容。”要发脾气，关起门来发，不能到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徒然给人添了饭后茶余蹈资，徒然成为诸人笑柄。

明天程希是小仆人，她下贴子请了十几位少女前来程家桂园赏桂花。长年常绿桂花树，枝繁叶茂，绿叶间金栗点点，暗香四溢，令民气醉。客人们或是树下批评，或是湖畔垂钓，或是亭中安坐，程希一身淡雅浅碧衫裙，巧笑嫣然，来往于各处，热情殷勤接待客人们，桂园中秋风沉浸，入目皆是清雅和蔼。

如果说有不太调和处所，就是跟着程希寸步不离庶妹程帛了。程帛小程希几个月，是程家二蜜斯，肌肤胜雪，端倪如画，她站程希身边，本来也算是美人程希便黯然失容。从边幅上看，程帛应当有位非常斑斓生母。

玩了一会儿，冯婉命人拿了钓杆，坐湖边垂钓。冯姝浅笑点头，“你那里坐得住？”程希则是笑咪咪哄她，“婉儿若钓了鱼，姐姐命人现做鱼汤，定是鲜美之极。”冯婉大喜，“好啊好啊。”用心钓起鱼来。

冯婉顿足，“我是说……”焦急看着阿迟，前面却说不下去了。冯姝浅笑，“婉儿想必是要问，水晶桂花糕味道好，还是芝麻痹樨糕味道好。”阿迟笑咪咪，“本来婉儿要问这个啊。依我看，水晶桂花糕晶莹剔透，都雅又好吃。”把一盘水晶桂花糕推到冯婉面前。

冯婉眨眨眼，“程姐姐你好短长。”晓得庶妹要跟来赏桂花，就提早请来别人家庶女，不动声色把庶妹推了畴昔，并没碍着甚么事，甚好甚好。

冯姝既将嫁入侯府，对本朝军制倒是晓得一些，“南京五军都督府，权柄又不大。不过这位佥书能做到正二品都督佥事，还能掌管屯田、练兵，还是有能为。”都督佥事是正二品，佥书特别手握实权，不成小觑。

阿迟和冯姝、冯婉闲坐亭中，喝茶谈天。冯姝、冯婉是一母同胞亲姐妹，向来靠近很。冯婉年纪尚小，未免天真坦直一些，“也幸亏阿希涵养好，始终笑这般得体。”仿佛身边没有容颜绝世庶出mm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