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父母之言[第2页/共3页]

送人玫瑰,已进入甜美梦境；被送玫瑰,命人取了几只小巧花瓶过来，亲身拣了只轻巧漂亮，小巧娇媚甜白瓷花瓶，把那枝灿艳动听红玫瑰□去。

就明天，南京户部尚书、季侍郎顶头下属，德高望重许成明垂白叟亲至季府，要给季瑶做个媒人。季侍郎委宛申明，“小女已是换过了庚贴。”许垂白叟惊诧以后，拱手道恭喜，并无他话。

陆芸松了口气，“如此甚好。只要公公肯帮我们，甚么事都好说，甚么事都好办。”他白叟家说句话就行，谁敢不听。继夫人到了他面前，也只要昂首贴耳。

“师公还真是累了，困了。”华山老叟打个呵欠，“我睡了啊，阿劢，你也归去睡吧，千万别睡不着。”张劢微浅笑着，细心替师公掖好被子，走了。

即墨向来老成，承诺了，马上去到礼部，亲手送到徐郴手中。徐郴看了手札，凝神想了想，挥笔写下复书，交给即墨，“多谢你家二公子想着。”

徐次辅徐行进了外院书房，翻开手札看了。阿逊定了季焘闺女？季家门弟、家风都好，女孩儿想必不差，只是四五年火线能过门，岂不把阿逊迟误了。

刘安然跟着都督府人，一起上通畅无阻，到了都城。他牢服膺取徐郴交代过话，到了以后先到定阜街住了，清算伏贴，次日傍晚才到正阳门大街徐府。晓得徐次辅回府都是走西边角门，远远守着，瞥见徐次辅肩舆停下，忙跑了过来，“给大人存候。”

本来，如果陆家从上到下全喜好阿迟，徐郴倒觉着这门婚事不坏。有外祖父外祖母当着家，公公是亲娘舅，阿迟受不了委曲。可如果陆大太太另有主张，徐郴毫不肯委曲本身宝贝闺女，陆家事提都不必提。

徐郴腻到陆芸身上不依，“从南京到安庆，一来一回，路上如何着也要三四个月，再住上两个月，合着你和三个孩子倒有半年不家！那我如何办，逊儿如何办，不成，不准去。你若想家，我们接岳父岳母过来小住也好，或者你再等等，若我能告下长假，陪你一起归去。”

陆芸还是忧心忡忡，“一则，我们没跟公公叨教；二则，季家女人四五年以火线能结婚。伯启，我担忧公公心生不悦，继夫人是有话说。”

“事急从权，原该如此。”徐郴淡淡一笑，“莫非我们定要大老远遣人进京，叨教过父亲、继夫人以后，才定下逊儿婚事？早担搁了。”

这是换过庚贴了，理所该当如此，任是谁也说不出甚么。如果没换过呢，季侍郎该如何回绝许垂白叟？不管说出多么堂皇来由，也是驳了许垂白叟颜面。

陆芸没了苦衷，兴趣渐好，“娘亲来了手札，命我带阿迟、阿述、阿逸回安庆玩玩，住上两个月。我倒是真有点想，四五年都没回安庆了呢。”

徐次辅面色不悦，“郴儿一贯孝敬，不但孝敬我，也孝敬你。这些年来，他虽不能不时我们身边奉侍，手札可曾断了？礼可曾少了？问候可曾少了？夫人，郴儿是我们宗子，他是孝敬孩子，对不对？”

徐次辅波澜不惊，“我早叮咛过伯启，如有温良贤淑女子，便独自为阿逊定下，竟是不必隔着千山万水再来叨教你我。夫人是贤惠，你想想，他南京来往亲眷，我们又不熟谙，便是叨教了，又能如何呢？何况路途悠远，非常不便。”